真田信幸說了一堆只是為了表達一個意思:信濃你要還是不要?
真田昌幸聽懂了真田信幸的弦外之音,但他還是尤豫了。
或者說,他對德川家康抱有很大的期待,畢竟德川家康向來以忠厚著稱,他不認為德川家康能做出那種卸磨殺驢的事來。
“父親,別忘了,我們現在可還是織田家臣。”真田信幸忍不住提醒道。
與其他信濃國眾紛紛發動一揆反織田家不同,真田家從一開始便選擇繼續為織田家效力,更是在森長可和瀧川一益撤退之事上出了大力的。
至少此時在織田家內部,依然是認可真田家的。
“對于信濃和甲斐來說,上杉和北條乃是入侵者,而德川家雖然擁有織田家的許可,但本家難道就沒有織田家的許可了嗎?”
瀧川一益和森長可離開的時候可是認同了真田家在信濃地區組織防御的。
“德川家可以打著織田家的旗號堂而皇之的占領甲斐,難道我真田家就不能趁機奪取信濃嗎?”
轟!
真田信幸的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在真田昌幸的腦中炸開,格局徹底打開了。
雖然真田昌幸是這個時代非常有謀略和智謀的人,但時代和地區的局限性使得真田昌幸依舊還是那個小國人眾的思維。
遇到情況的時候,還是想著找一根大腿來抱,從而保證真田家不會遭遇滅頂之災。
但真田信幸的話讓真田昌幸意識到,德川能取,我真田家難道就不行了嗎?
真田昌幸手忙腳亂的拿起了那封從清洲城送來的信,逐字逐句的讀完信后,真田昌幸長舒了一口氣。
“源三郎,你說的沒錯。”
“信濃,我真田家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