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看了她兩眼,坐到她身邊,問:“今天忙什么呢?”
陳稚魚沒看他:“我忙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嗎?”
“喲,這夫人若是不說,我上哪知道去?”
陳稚魚看著他,見丫鬟們站的遠(yuǎn),就壓低了聲音說了句:“珍珍還小,我不想太早就再懷一個。”
陸曜笑笑,同她說道:“原來是為這事同我置氣,哪個催你了?你現(xiàn)在是我們家的大功臣,首要任務(wù)就是把身體養(yǎng)好,我也心疼你的身子。”
陳稚魚抿著唇,憋了半天,才忍不住說:“但…但你得克制啊!”
克制二字,讓陸曜臉色變化起來,他拉著她的手,嘆了一聲:“我已經(jīng)夠克制了,哪回沒讓你盡興?”
陳稚魚羞得忙去捂他的嘴,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陸曜拿下她的手,表示自己不說了。
“也沒什么別的辦法,我得用些避孕藥或是避孕香丸,否則真出了事,我哭都沒地兒哭去。”她說。
這下,陸曜笑不出來了,手扣著她的腰肢,肅著臉道:“這個你想都不用想,那東西多傷身。你一個女人家身子骨本就虛弱,還用那虎狼之藥。”
陳稚魚擰眉:“那你教我怎么辦?你又不節(jié)制,中招是早晚的事,我自己若是不顧惜著些,真又有了我……”
她忽然哽咽,眼里起了水霧,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形。
“敢情不是你生孩子,不是你受罪,你就無所謂了,是吧?”
陸曜急了:“我哪是這個意思?”
“我又不是不想再生,只是這剛生完,總得讓身體恢復(fù)個一年兩年吧?你頻繁的來,又不讓我用藥,你這是想逼死我。”
陸曜黑了臉:“你這么說就嚴(yán)重了。”
陳稚魚別過頭去,覺得他一點也不體諒自己,這時候,陸曜也收起了玩笑心思,默了兩息后,拉過她的手,勸哄道:“這件事我來想辦法,我吃藥都行,不能真叫你吃藥。”
陳稚魚目光閃爍,隨即搖搖頭:“你當(dāng)吃藥是好玩的?那藥到底是傷身。”
“我吃了傷身,你吃了更傷身。”他說,看著她紅潤的眼睛,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淚,“這點事也值當(dāng)你同我急。”
陳稚魚抓住他的手臂,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同你說!之前我同你說的時候,你在意過嗎?我今日若是不好好同你把這件事情掰扯清楚,你又想糊弄過去了。”
陸曜面露尷尬,隨即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真是拿你沒辦法,行了,這件事交給我,活人還能被事難死不成?”
轉(zhuǎn)頭,他去看了眼侄兒阿珂,見二哥在家,笑說:“二哥今天休沐呢?”
陸暉看看他,呵呵一笑:“甭裝了,你這一瞧就是來找我的,說吧,什么事兒?”
陸曜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又看了眼一邊的二嫂,壓低了聲音說:“一點私事,不如我們?nèi)ヒ贿吜模俊?/p>
陸暉一臉正氣:“我這兒沒什么私事,當(dāng)著你嫂嫂的面也能說。”
陸曜面色一僵,倒是張媛媛,看自家丈夫那裝模作樣的樣子,瞥了他一眼,隨后說:“我沒什么的,你們兄弟有事就私下說吧,我正好帶著孩子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說罷,抱起小阿珂,沖陸曜笑了笑,帶著一眾仆婦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