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慌。
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她再次失去一切。
齊越……
這個名字在她的腦海里反復咀嚼,帶著血腥的味道。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這個男人。
他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復仇。
他是一個瘋子。
一個對美食偏執到變態的瘋子。
他綁架念念,提出那些要求,最終的目的,只是為了得到她,或者說,得到她做的菜。
他享受的,是那種將極致的美好攥在手心,肆意掌控的快感。
綁匪說,要她去為他一個人做飯。
這個要求,本身就是齊越最真實的欲望。
一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計劃,在孟聽雨的腦海中,如同閃電般劃過。
恐懼的冰層被瞬間擊碎,取而代之的,是來自地獄深淵的,徹骨的寒意與決絕。
她扶著顧承頤的手臂,強迫自己站直了身體。
她的眼淚已經流干了,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只剩下一種死寂的平靜。
“顧承頤。”
她開口,聲音不再顫抖,而是帶著一種奇異的,冷靜到可怕的語調。
“答應他們。”
顧承頤的目光一凝,落在了她蒼白如紙的臉上。
孟聽雨迎著他的視線,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親自做一道菜送過去。”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沒有任何溫度,只有無盡的殺意。
“就當是……最后的晚餐。”
顧承頤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