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珂倒是可以把今日宋庭舟對自己不敬的事告訴他,按鄭欽的性子他也必然不會放過宋庭舟。
可以后呢?鄭欽真的能騰出手來收拾宋庭舟嗎?不見得,頂多整他一下,那以后宋庭舟只會更加變本加厲。
最重要的是鄭欽目前尚在禁足期,沒有皇帝的命令他是無法離開攝政王府的,這等于是變相的囚禁。
先前皇帝因裴清珂的事發(fā)了脾氣,鄭欽若再因?yàn)榕崆彗娴氖聦λ瓮ブ郯l(fā)難,一旦被皇帝知道他就更有理由治鄭欽的罪了,怎么算都不合適。
“罷了,這些天我在家好好待著就是了。”
裴清珂微微一笑,讓芳草出去打壺?zé)崴畞恚槺阕屇棠锇褕F(tuán)子抱來。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和團(tuán)子雖然才半天不見,卻已經(jīng)想念的不行了,必須得親眼看見她抱抱她才可以。
芳草聽話照做,屋里就只剩下沉香一人,她給裴清珂倒了杯水,斗膽問道:“小姐,您那日和攝政王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其實(shí)奴婢能瞧得出來攝政王真的很喜歡你,倒是小姐,您明明也是喜歡攝政王的,為何您二人不在一起呢?”
裴清珂抬頭看她,“沉香,你這話是替我問的還是替你自己問的?”
沉香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裴清珂指了指攝政王府的方向,“你和凌松兩情相悅自然是想嫁給他的,我對你二人的婚事也很贊同,莫不是你因著凌松的緣故才想撮合我和攝政王?”
“當(dāng)然沒有。”
沉香趕忙解釋,“小姐您誤會了,若非凌松說小姐日后會嫁去攝政王府,我是萬萬不敢答應(yīng)他的。”
“原來是這樣。”
裴清珂喃喃的念了一句。
怪不得沉香這么快就想通了,原先躲避凌松就像避開瘟神似的,后來沉香的態(tài)度就突然變了,原因居然是這兒。
只是很可惜,她和鄭欽注定無法在一起了。
但裴清珂不能把這件事說出來,否則按沉香的性子她很可能會拋棄凌松選擇守在自己身邊。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裴清珂還不至于缺德到那份上,自己的愛情黃了也非得讓別人嘗嘗同樣的苦楚。
閑下來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鄭欽被皇帝禁足三個月,聽說連俸祿都被扣了一些,但攝政王府家大業(yè)大,也不會把那區(qū)區(qū)幾百兩放在眼里。
裴清珂幾乎每日都掰著手指過日子,她既希望鄭欽能早點(diǎn)放出來,又希望他不要出來。
這些天他總是趁夜深人靜時悄悄來看自己,裴清珂表面一無所知,實(shí)則每次都清清楚楚。
她實(shí)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才能讓鄭欽斷了念想,唯一能選擇的也只能冷著他。
兩日后元宵節(jié),這種熱鬧的節(jié)日裴清珂沒有理由在家悶著,沉香和芳草也嘰嘰喳喳的要出去挑花燈猜字謎。
其實(shí)她二人只是想勾起裴清珂的興趣,讓她也出去放松放松罷了,總比整日把自己悶在家里來的強(qiáng)。
裴清珂欣然答應(yīng),也不知道皇帝是否會開恩,在這特殊的日子把鄭欽也放出來。
聽說皇帝今日在宮里設(shè)了家宴款帶諸位妃子和兄弟,鄭欽會去赴宴嗎?
裴清珂嘴上說不念了,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她心中依然還想著鄭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