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的尖叫卡在了喉嚨里,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陸宴白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看著我潰爛的手臂,眼神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但最終,還是化為了一片冰冷的厭惡。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開口,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
“鬧夠了沒有?”
“蘇瑤身體不好,你存心想讓她被嚇死嗎?”
我仰頭看著他。
這就是我愛了八輩子的男人。
每一次,他都像這樣,為了蘇瑤,將我踐踏得體無完膚。
我點了點頭,輕聲說:“我知道錯了。”
“你放過姐姐吧,是我不好,我不該報警的。”
我的順從,讓陸宴白的臉色稍稍緩和。
他轉身對警察說:“警察同志,這是個誤會,是我太太不小心燙傷了自己,跟蘇瑤沒關系。”
“對對對,是她自己不小心!”蘇瑤也立刻反應過來,急切地附和。
帶頭的警察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我手臂上那猙獰的燙傷,又看了看蘇瑤。
他顯然不信。
“這位女士,是不是誤會,需要你跟我們回去一趟,做個筆錄就清楚了。”
說完,不顧陸宴白的阻攔,直接將還在尖叫的蘇瑤帶走了。
門被關上,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陸宴白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江晚,你滿意了?”
我垂下眼,小聲說:“阿宴,我只是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