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極其罕見的神經(jīng)性寄生菌,潛伏期極長,會緩慢侵蝕人的中樞神經(jīng)。一旦爆發(fā),就會造成全身器官的急速衰竭。”白凝凝語氣凝重,“這種東西,儀器根本檢測不出來,西醫(yī)也無藥可解。陳老總應(yīng)該是早年間在西南邊境執(zhí)行任務(wù)時,不慎沾染上的。”
她的話,通過微型麥克風傳到了外面的監(jiān)控室。
“胡說八道!什么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那個中年專家又一次跳了出來。
然而,王上將和陳慕白的臉色卻猛地一變!王上將沖到話筒前,激動地問道:“白神醫(yī)!你怎么知道……老總早年在西南邊境執(zhí)行過秘密任務(wù)?!”
那段歷史是最高機密,只有他們幾個老伙計和最親的家人知道!
白凝凝淡淡道:“脈象上說的。”
僅此一句,再無質(zhì)疑。
“有辦法救嗎?”傅清寒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
“有。但很險。”白凝凝從布包里拿出了一排最細長的銀針,“我要用‘九宮還陽針’,逼出蠱母。過程不能有任何打擾,否則前功盡棄,陳老總會立刻斃命。”
她看向傅清寒,眼神鄭重:“你,替我守好門。”
“好。”傅清寒沒有一絲猶豫,轉(zhuǎn)身走到門口,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峰,將門內(nèi)外的世界徹底隔絕。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
白凝凝全神貫注,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她的手指翻飛,一根根銀針精準地刺入陳老總周身的大穴,內(nèi)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引導(dǎo)著那股霸道的“蠱毒”向著一個方向匯聚。
當她因為消耗過大,嘴唇有些發(fā)白時,傅清寒立刻擰開一瓶溫水,遞到她嘴邊,讓她能不中斷手上的動作,就能喝上一口。
當她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身體有些僵硬時,他會悄無聲息地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她身后最合適的位置,讓她能稍微借力,緩解疲憊。
整整一夜過去,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時,白凝凝終于施下了最后一針!
她猛地拔出位于陳老總心口的一根銀針,只見一縷黑色的血液隨之被帶出,滴落在托盤上,而那黑血之中,有一只微不可見的小蟲,在扭動了幾下后,徹底死去。
與此同時,病床上的陳老總,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呼吸,灰敗的臉色竟奇跡般地泛起了一絲紅潤!
心電監(jiān)護儀上,那條原本微弱得幾乎要拉成直線的波紋,開始變得強勁而有力!
成功了!
白凝凝身體一晃,幾乎要虛脫倒地。
一只強壯有力的臂膀,及時地從身后攬住了她的腰,將她穩(wěn)穩(wěn)地帶入一個堅實而溫暖的懷抱。
“沒事了,我在這里。”傅清寒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那一刻,白凝凝所有的疲憊和緊繃,都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安心地靠在他懷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