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當年老子調過比這復雜十倍的玩意兒!”老鍋喊完,抄起修時錐就朝鎖鏈刺過去。他身上的檀香瞬間變成刀刃,砍在傀儡齒輪上,“溯、流、轉、歸”四個大字騰空而起,仔細一看,字里還隱約透著《時砂經》的影子。
小芽眼疾手快,趕緊把櫻花紋按在開裂的時柱上。
“當——”一聲清亮的鐘響,“時砂歸位”四個大字慢慢浮現在時柱旁邊。
那些原本木頭樁子似的傀儡突然抱頭掙扎起來,關節咔咔倒轉,底下還透出些畫面:有人想給孩子講時光故事,有人想聽媽媽唱時謠,全是些暖心的回憶。
老斬也沒閑著,揮舞著刻著龍紋和櫻花的大刀,每砍一刀,整個時間迷宮都跟著晃悠。
滅世刀嗡嗡作響,就像在罵人:“老鍋!你這修時錐軟趴趴的,看我的!”他一刀劈向巨型沙漏,刀刃上的櫻花紋和沙漏核心的紫光碰到一塊兒,沙沙的流沙聲里,居然還混進了松韻居的檀香味道。
轟隆!金屬撞在一塊兒的動靜,直接把回廊的安靜給撕碎了。
頭頂那個大沙漏突然裂開,裂縫跟蜘蛛網似的,還往下滲暗紅色的銹水。最后一粒沙子掉地上的時候,整個沙漏“嘩啦”一下,碎得跟血雨似的。
銹蝕教老大踩著碎玻璃走出來,身上纏著的鐵鏈子往下滴銹水。
他穿的那鎧甲,是用時針和齒輪拼起來的,動一下就“咔嗒咔嗒”響,胸口的“永滯荒墟”標志還冒著藍幽幽的光。手里攥著的時核,黑銹跟瀝青似的往下掉,把地都燒出“滋滋”響的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時間靈器就該在戰斗里卡著不動!說什么退休,這不就是當逃兵的借口?”老大說話跟砂紙磨生銹齒輪似的,又冷又瘋。
這時候,廢墟深處傳來轟隆隆的震動,半機械的時民之父撞開碎石沖出來,液壓臂“咔嚓”一下,死死夾住老大肩膀,濺出來的油漬在空中劃出紅道道。
“阿時!你忘啦?咱們小時候,拿銅鐘當搖籃,用懷表守夜……”時民之父的聲音抖得厲害,直接扒開自己滿是彈孔的機械胸口,露出里頭刻著時砂紋路的核心。
里面的齒輪還在拼命轉,每轉一下都迸出金色火星,“當年你為了救那些小崽子,才答應做銹蝕改造的……”
老大突然僵住了,鎧甲縫里的黑銹扭得跟蛇似的。
“守護?”他笑得齒輪都卡住了,背后的銹蝕翅膀在地上一掃,揚起一大片鐵銹灰,“時砂回廊的時民,生下來就是打仗的料!我抽走它們的精魂,是為了讓它們不被打碎!”說著把時核舉起來,周圍的空間開始打轉轉,虛空中冒出來一堆沙漏影子,“你們倒好,非要把它們變回普通沙子!”
小芽手腕上的櫻花紋突然燙得像火,疼得她腦袋里直冒記憶碎片——櫻花樹下的約定,還有那個總愛擦懷表的溫柔模樣。
她咬牙沖過去,結果腳踝被鎖鏈“嗖”地纏住了。千鈞一發的時候,老斬舉著龍紋刀劈開虛空沖進來,刀刃撞上泉核的瞬間,“轟”地裂開一道銀光閃閃的縫。老斬踩著碎翅膀,刀尖抵住老大喉嚨,刀上的金光映著對方扭曲的臉:“別他媽廢話!我這刀,專砍你這種歪理!”
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刺得人耳朵生疼,小芽嚇得瞳孔猛地一縮。眼看著寒光就要貼到脖子上,她扯著嗓子大喊:“先別動手!”
櫻花花紋突然活過來,像藤蔓似的順著她手腕往上爬,在時核上炸開一大團紫幽幽的花。
周圍的空間跟著扭曲起來,鐵銹味的風卷著記憶碎片往回廊里灌——就跟放電影似的,小芽瞧見血色夕陽下,魔修的骨鞭把青銅欄桿抽得稀碎,小時候的首領縮在銅鐘凹陷處,懷里的懷表發出斷斷續續的響聲。
十二個時砂羅盤同時亮得刺眼,把黑影燙出焦黑的印子,最后一個羅盤炸開時,飛濺的時砂在空中拼出一條發光的逃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