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族人臨死前,還強撐著摸了摸長老的臉,笑著說了句:“長老的云。。。暖和。。。”聲音特小,可字字句句都是舍不得活不成,又感激長老的意思。
“我懂了!”小芽疼得眼前直冒金星,都快暈過去了。可嘴里的血腥味一下把她嗆醒了。血剛滴到鎖鏈上,怪事就來了!手腕上的櫻花紋跟活過來似的,突然飄出一大片花瓣虛影,粉粉的還帶著香味。
那些看著特結實的機械云液,碰到血和花瓣,立馬就跟蠟遇見火似的,滋啦滋啦開始化,白煙直往上冒。小芽眼疾手快,借著勁兒“噌”地跳起來。櫻花紋“嗖”地一下鉆進老鍋的靈云羅盤里,羅盤上的云路圖跟著冒出櫻花紋路,好看得嚇人。“櫻花紋?靈云共鳴!”小芽扯著嗓子一喊,羅盤“轟”地炸開粉金色的光,跟漲潮似的往傀儡群沖過去,震得空氣嗡嗡直響。
“吱——”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聽得人牙根直發麻,跟拿指甲刮玻璃似的,在空地里炸開。無數會發光的櫻花云粒“嗖”地竄上天,跟被驚動的星星群似的,一下子把昏暗的地兒照得透亮。
時空裂縫那邊,隱隱約約飄來唱歌聲,調子又輕又柔,聽著就像春天圍著火堆烤火時的暖乎勁兒,愣是把戰場上的殺氣給沖散了。
再看云炮儀表盤,上面的刻度跟河水倒流似的瘋狂往回轉。失控的云流在半空亂竄,慢慢變成了一條掛滿鈴蘭的走廊,看著就特別治愈。鈴蘭跟著風晃悠,叮叮咚咚響個不停。走廊下面光影亂閃,還冒出幾個小孩打打鬧鬧的影子,笑聲脆生生的,在空地里飄來飄去。
那邊疤面男的機械鎧甲被打得直叫喚,聽著就像大怪獸快死那會兒的吼聲。鎧甲縫里直冒黑煙,跟潑了墨似的,把他那張兇巴巴的臉都遮嚴實了。
他扯著破鑼嗓子大喊:“扯什么犢子!云粒不就該聚一塊兒變成大殺器嗎?”聲音里全是不敢信和不甘心,在空地里嗡嗡響了好久。
老斬瞅準這機會,手起刀落,斬龍刀帶著雷劈下來的氣勢,跟撕紙似的把引擎外殼劃開了
。藏在里頭的云之精魂露了臉——就一團不停變顏色的云,還時不時傳出小孩笑鬧聲,混著風鈴叮叮當當的動靜。
小芽手指上的櫻花紋亮了起來,她伸手碰了下那團云,好家伙,整個靈云空域的云粒都跟活過來似的,開始哼起老調子。
疤面男的鎧甲嘩啦啦往下掉,露出個滿臉是淚的少年。
原本兇神惡煞的眼神,這會兒全是后悔和迷茫。
他癱坐在鎧甲碎片上,抽抽搭搭哭著說:“我……我就想讓他再暖和暖和……”他手心冒出和族人告別的畫面:在冷冰冰的機械基地里,最后一個親人抱著他說:“好好活著,讓云粒記著咱的體溫。”畫面突然一變,銹蝕教教主在黑影里陰森森地笑:“只有打仗,云粒才能一直厲害下去!”
老鍋把修好的羅盤輕輕塞到少年手里,看他緊張得直哆嗦,笑著說:“愣頭青,云粒最值錢的時候,就是治病救人那股子暖乎勁兒。
瞅好了——“羅盤表面慢慢浮現出櫻花花紋,轉眼變成松韻居的云鐘,鐘身一圈圈泛著柔光。這鐘一響,傳出來的聲浪帶著治愈效果,累得夠嗆的旅人聽了,保準能想起自個兒心里最舒坦的那段回憶。
鐵錚摸著舊劍上新冒出來的云紋,劍身突然“錚“地一聲,跟羅盤嗡嗡的聲音對上了頻率。
他抬手就是滅世刀第六十式——斬斷云淵,重歸云謠!劍光掃過去,靈云空域里亂成麻的云流立馬排得整整齊齊。遠處的云粒聚成一團,亮閃閃拼出小芽教它們畫的笑臉,跟天上的星星似的一閃一閃。
天慢慢黑下來,松韻居屋檐底下,修好的靈云羅盤在晚風里滴溜溜打轉。
老斬揉著腰上被云流勒出來的青斑,直嘀咕:“下次再讓我碰上靈云鬧事,高低得給羅盤裝個云流克星!“老鍋五音不全地哼著云謠,調試云鐘,每敲一下就往下掉金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