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奉命在外執行另一項任務,歸來時已是天人永隔……連姐姐最后一面都未能見到。”她握緊了拳頭,指節發白,“我只查到,害死姐姐的人,力量極其可怕,且與宮中貴人、天命教高層皆有勾結。我潛伏回帝都,就是為了查明真相,為她報仇!”
原來如此!林墨心中豁然開朗。難怪她對皇宮如此熟悉,多次出手相助。她是母親培養的人,是真正可以信任的盟友!
“那你之前也在找母親留下的東西?”林墨問道。
“是。”青鸞點頭,“姐姐生前曾暗示過我,她在宮中幾處地方留下了線索。璃苑和藏書樓我都去過,但似乎都晚了一步。直到這次……”她看向林墨,“你引動了那里的機關。”
“對不起,我不知道……”林墨有些歉意。
“無妨。東西在你手里,或許比在我手里更安全。”青鸞搖搖頭,“只是你太亂來了,那股力量……絕非你現在能駕馭的。”她指的是圣物碎片的能量。
“那是意外……”林墨苦笑,隨即正色道,“青鸞……姐姐,既然目標一致,不如我們聯手?一起查明真相,為母親報仇!”
炎姬也一拍大腿:“對啊!多個人多份力量!那幫黑烏鴉人多勢眾,陰險得很!”
阿苗小聲附和:“嗯嗯,一起打壞人!”
青鸞看著眼前三人,林墨眼中的真誠和決絕,炎姬的直率火爆,阿苗的懵懂卻堅定,她冰封般的眼神似乎融化了一絲。她沉吟片刻,緩緩點頭:“好。但一切需聽我安排,帝都水深,不可再像今日這般魯莽。”
“這是自然。”林墨松了口氣,能得此強援,無疑是雪中送炭。
聯盟初步達成,密室內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林墨趁機將從鐵盒中得到的物品拿出(除了已被吞噬的碎片),放在石桌上。那枚刻有“璇”字的青銅令牌,那卷被血污侵蝕的絲絹。
“這些是母親留下的。令牌不知何用,絲絹上的信息至關重要,但最后部分被污損了。”林墨語氣沉重。
青鸞拿起令牌,仔細查看,眉頭微蹙:“‘璇’……這是天機閣七星使者中‘天璇’的身份令牌!但天璇使者早已失蹤多年,據說已經……叛出天機閣,甚至可能與天命教有染。姐姐為何會保留她的令牌?”
又一個謎團!
而當她看到絲絹上“星核重聚”、“逆轉天命”、“搖籃”等字眼時,更是面露震驚與茫然:“這些……姐姐從未與我提過!‘星核’……難道是指那些圣物碎片的核心?‘搖籃’又是什么地方?”
連她這位天機閣出身的人都不知道,可見母親發現的秘密何等驚人。
“還有,”林墨補充道,臉色凝重,“我在父皇身上察覺到的魂毒,其氣息……與我意識中某些關于‘玄天界’的恐怖記憶碎片,十分相似!”
“玄天界?!”青鸞失聲驚呼,顯然她知道這個名字,“姐姐也曾暗中調查過這個地方!但古籍中只有零星記載,語焉不詳,只說是上古禁地,大兇大險之地,早已隔絕于世!天命教的目標難道是……?”
密室內陷入一片沉寂。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了一個更加黑暗、更加可怕的真相:天命教的目的,可能是開啟那個傳說中的禁忌之地——玄天界!而皇帝的重病、母親的死、乃至四大王朝的動蕩,都可能與此有關!
“我們必須盡快想辦法離開皇宮!”林墨沉聲道,“這里太被動,我們需要更多的信息和力量!”
“但外面肯定戒嚴了……”炎姬皺眉。
青鸞思索片刻,道:“我知道幾條出宮的隱秘路徑,但如今恐怕都已被重點監控。或許……我們可以從另一個地方走。”
“哪里?”
“皇家祭壇。”青鸞眼中閃過一絲銳光,“祭壇下方有一條直通城外皇陵的古老甬道,是歷代皇帝遇重大危機時的逃生密道之一,知道的人極少。或許二皇子也未必清楚其具體入口。”
皇家祭壇?那可是守衛極其森嚴的地方!
“風險太大!”林墨皺眉。
“但這是目前最快、最可能成功的途徑。”青鸞堅持,“祭壇平日由宗正府和禮部管轄,守衛雖嚴,卻并非二皇子嫡系。而且,最近因為陛下病重,祭壇時常舉行祈福儀式,人員往來復雜,或許有機會混進去。”
就在幾人商討對策之時,林墨懷中的星鑰,再次傳來了極其微弱、卻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