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浪人獵巫(7)（第2頁）

“本來能早點注意到，但分部的首要任務是龍類文明的保密到位，我們疏忽了。”菲利普嘆氣，“這些運輸線僅停留在表面上，普通的外包公司都能插手。我們摸到冰山一角，卻沒有更多的線索，也沒法斷定這些巫師和龍類世界有更深的交集。”

在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后，學院決定不再把多余的注意力放在巫師身上。執行部也對楚子航反復強調過，由此造成情報缺漏并不意外。

“剛才審問的時候，好像說你們手上還有別的食死徒俘虜。”楚子航說。

“詐一詐他罷了，哪有那么容易？惜命的人不敢豁出一切去賭，恐怕他比我們更急著證明自己還有活命的價值。”菲利普失笑，“要說審問和看人，你可未必比我們在行。”

加格森的確沒膽子拿自己的性命賭博，他往外吐的信息越來越多，包括另一個世界的食死徒在失去唯一的領袖后是怎樣的下場、事后盧修斯·馬爾福像變色龍一樣又抱上了魔法部的大腿、自己怎么被追殺、在這里又是怎么流落到德國等等……大體上倒符合霍格沃茨所述的事實。配合審訊者頗有技巧的引導和恫嚇，加格森甚至有些滔滔不絕，快把自己生平都說完了。

“還有別的信息嗎？”楚子航覺得這里沒他的事了。

“有，而且接下來才是重點。”菲利普拿起耳機，“我給你演示一下。”

收到指示的審訊者原本有所緩和的臉再度變得冷硬，他敲擊桌面，加格森一下停住嘴。

擴音器里清晰回響著審訊者的質問：“你究竟在為什么人效力？”

這才是真正關鍵的問題。原本知無不言的加格森這一次沒有回答，而是緊張兮兮地豎起手掌，示意這個問題到此為止。

作為一個俘虜，加格森自然沒有拒絕的資本。但楚子航注意到他的神色緊張，好像房間里有眼睛盯著他有沒有泄露秘密。

“提供龍血結晶的供貨人是誰？說出他的名字，或者聯絡方式。”審訊者提出下一個問題。

加格森指著自己的舌頭，又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你們的組織名稱是什么？在原來的世界里和霍格沃茨有關系嗎？”

“你們的根據地在哪里？是不是在德國境內？”

“漢堡市的人類社會里有沒有你們的幫手？”

后面的幾個問題都沒有答案。加格森干脆連手勢都不做了，以搖頭或者沉默回應。可他打量審訊者的臉色時依然是小心的，生怕對方開始不耐煩。

菲利普摘下耳機：“他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了。這家伙的嘴被下咒了。”

楚子航一愣，馬上明白其中的蹊蹺。巫師可以對某些特定的名詞下惡咒，用來追蹤或者禁言，從而確保不會泄密。以前食死徒們甚至用類似的方法來搜捕反抗者，直接說黑魔王真名的人會被快速定位。

加格森也是食死徒，他身上背著的“禁制”恐怕遠比一兩個單詞嚴苛。

但反過來說，只要知道被禁制的內容，就能知道背后的人是誰。

“你們是打算一點點試探出關鍵詞嗎？”楚子航問。

“太花時間了，只一個晚上要篩出來是不可能的。我們還得整合其他有用的情報。”菲利普話鋒一轉，忽然賊兮兮地問，“有一個更簡單的法子。想一想，這是一個不被信任的黑巫師，但幕后的指示者又把他派出去工作……這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