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滾了你怎么辦呢?”宋余杭嘆氣,看著她的唇在她的撫摸下又恢復了血色,很滿意。
“你昏迷的時候,我天天來,某個人可是睡著了還會哭的。”
林厭想起了她放在自己掌心里的扣子,以及后來陸陸續續在枕邊發現的小東西。
她每次都會讓林管家偷偷藏起來。
林厭心一熱,嘴上倒還是不饒人的:“關你屁事,哭阿貓阿狗阿三阿四也不是哭你。”
“哦,那為什么不把我的指紋刪除了呢?是特意留下來讓我私闖民宅,夜會情人的嗎?”
她刻意咬重了后半句話。
林厭騰地一下紅了臉,張口就咬,牙齒細細磨在骨節上,反倒有一種奇異的美妙。
她是想報復,宋余杭想的就沒那么簡單了。
她時時刻刻都在挑戰她的底線,就連重病在身都不放過她。
剛剛的那個已經快要讓她繃不住了,她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林厭面前壓根不值得一提。
她到底懂不懂這樣意味著什么?
林厭懂當然是懂的,故意的罷了。
宋余杭肺都要給她氣炸,喉結上下翻滾著,低咒出聲:“我艸。”
幾乎是有些粗魯地拿回了主動權。
林厭眼神終于有了些神采,唇角掛上了得意的弧度,略揚起了下巴,看著她。
宋余杭磨牙:“你等著,等你好了,死定了。”
“誰死還不一定呢。”
林厭不甘示弱,宋余杭懶得跟她計較,從床頭柜上的保溫瓶里倒了一杯溫水給她潤潤嗓子。
她微微把床搖起來了點,讓她能躺得更舒服些。
宋余杭替她舉著杯子,看著她小口小口啜著,一邊開了口:“林厭,你信我嗎?”
林厭渾身一僵,別過臉示意不想喝了。
宋余杭把杯子放在了桌上,回來捧起了她的臉。
四目相對,彼此的瞳孔里映出了對方的樣子。
“我叫宋余杭,不是陳初南……”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壓根不想再提到這個名字,將她本已經結痂的傷口,又血淋淋地撕了開來。
林厭哆嗦著嘴唇,別開了視線,眼里含著水光。
宋余杭沒松,仍是捧著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
“我有自保的能力,我不需要你為我好,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盡快養好身體,其他的都交給我,我會帶你出去的,我保證。”
說是養傷,卻不許其他人靠近,收繳了手機和外界徹底失聯,其實就是變相軟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