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和農民工們打成了一片,有個工頭來了三年了,算是這里的老人,但要問他這里從前在運些什么貨物,他也說不清楚,問得多了,對方便有些煩。
“問那么多做啥,能掙著錢不就好了!”
更別談最里面那個有些神秘的車間,至今還鎖著,再沒人進去過。
宋余杭蹲在集裝箱上,戴著安全帽,手里捏著吃了一半的咸菜饅頭,看著整個物流園有條不紊地運作著,不時有車輛從門口進來卸貨。
這些車大概兩個小時一趟,深夜十點她下工時是最后一班。
宋余杭看著腳底下太陽投下的影子,粗粗估略著時間,她目光一轉,瞥見物流園的后門開了,幾輛小車滑了進來。
守衛迅速關上了門。
她站得高,趕緊俯下了身子。
從那車上下來了幾個人,四下看了看,她熟悉的那個工頭迎了上去,帶著人往車間里走。
宋余杭一骨碌從集裝箱上翻了下來,扶好安全帽,饅頭也顧不上吃了,看著那一行人從自己眼前過。
有個穿沙漠迷彩背心的男人道:“貨都準備好了嗎?”
工頭點頭哈腰答:“都好了,都好了,正在裝,晚上一定能出庫。”
那一行人趾高氣揚進了車間,屏蔽門落了下來,阻擋了一切視線。
宋余杭把饅頭塞進嘴里,看來晚上一定有大動靜。
***
“紅姐。”劉志進來,遞給了她一張紙。
林厭攤開一看,唇角就露出了一絲笑意,“啪”地一下摁亮了打火機,燒掉了。
“既然知道她是奸細,為什么不殺了她?”
劉志借著這火光替她點燃了一支煙遞到唇邊,鮮紅的唇輕輕噙著,露出了潔白的貝齒。
林厭吐了口煙圈:“不急,你王哥剛死,她就緊跟著去了,你叫別人怎么想。”
“那……”劉志猶疑。
林厭抽了沒幾口就把煙摁熄在了煙灰缸里,眼底流露出了一抹狠意。
“找幾個好手,今晚跟我走一趟。”
“是。”劉志一點頭,匆匆出去準備了。
***
“少爺,今晚頂爺過來和買家見面,您要不要也去一趟?”
林舸醉心于眼前完美的酮體,拿手術刀刨開了她的面部骨骼,刺啦啦撕下人皮,兩個眼珠子掉到了地上。
他似在端詳一件藝術品,捧起顱骨看了看。
“不去,一堆半截身子快入了土的老東西談些滿是銅臭味的生意,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