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居然生出這樣的歹念。
我忍不住哽咽道:“你現在變得……我不認識了?!?/p>
“你就舍得為了這樣的男人,搭上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
閔青夢用手捂住耳朵,聲音變得尖利起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可下一秒,她突然作勢來拉我,讓我別生氣。
我懶得聽她廢話,甩開她的手。
她存心沒有閃躲,夸張地驚叫一聲后,順勢倒在地上,連帶著牛奶杯也摔了下去。
她的手恰巧摁在玻璃碎片上。
“閔清然!”
我恍然大悟,閔青夢為何剛才變了臉。
可不等我拆穿,傅遠洲不分青紅皂白得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閔青夢的血手捂著小腹,嘴里發出疼痛的嗚咽聲。
傅遠洲只好先將她小心抱起安置在床上。
隨即沖進廚房找了把刀,返身回來抓起我的手,劃了幾道。
鉆心的疼痛讓我倒吸一口氣。
“你最好保佑孩子沒事,否則就不是一刀這么簡單的事了!”
家庭醫生很快出現。
他清理完閔青夢手上的玻璃渣,為她做了包扎。
轉頭看見我,正要伸手,就被傅遠洲呵止住:“你可以走了!”
醫生只好戰戰兢兢地收拾藥箱。
傅遠洲指了指我,粗暴地喊:“你也滾出去!”
“在外面給我好好反省,反省不好這輩子都別回來!”
我低頭看了眼還在滲血的傷口,努力的挺直脊梁,咬牙走出了房間。
掃了眼這幢曾經承載著愛意和憧憬的家,忍不住為我和傅遠洲的五年落下一滴淚。
我拉開門往外走。
傅遠洲。
從此,我們一刀兩斷,兩不相干。
一周后,傅遠洲看見擺在桌上的文件。
他輕蔑地捏起,以為是我又在耍小脾氣。
直到看到“離婚協議”幾個字,他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