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洲,這件事絕不可能,你想也別想。”
我默默攥緊拳頭,竭力克制住聲音里的顫抖。
可他“騰”地起身,正要說什么,就被閔青夢的呼喚聲打斷了。
他立刻應了一句。
隨即居高臨下地瞪我一眼,厲聲警告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別逼我。”
我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傅遠洲在情愛上,不可能大方到替別人孩子的生死發愁。
所以閔青夢肚子里的那個,只會是他的。
但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是天生弱精,幾乎沒有生育能力,這個孩子又是怎么來的?
不過現下這不是要緊的事。
我掐了掐自己,努力蓋過共感帶來的反應,趁著四周無人,趕緊給族長打了通電話。
小心講出自己決定離婚,并且提出要盡快和妹妹切斷共感的要求。
老爺子沒有驚訝,沒有多問。
綿長的嘆息后,只勸我想好。
“畢竟離婚后,他的氣運會回到婚前那樣。你妹沒了共感的庇佑,發生任何事也很難有人及時護她周全。”
我攥緊了手機,聲音很堅定:“我想的很清楚。”
“那好,我尊重你的決定,盡快來找我。”
掛斷電話,我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鮮空氣,久違地覺得呼吸通暢。
我便找了間客臥補覺,一切等睡醒再說。
醒來已經入夜,閔青夢恰好敲門進來。
她開門見山:“姐,你離婚吧。”
我以為她心里有鬼,忍不住要袒露她和傅遠洲的私情。
可她卻直言:“這些年你懷不上,是因為遠洲哥不想你生下傅家的繼承人,每晚都在你的牛奶里加避子藥。”
我轉動手上的戒指,平淡地看過去。
原來傅遠洲為了自己的臉面,竟然隱藏了自己弱精的事實。
畢竟那晚聽到他說“安眠藥”,我便多了個心眼,牛奶里檢測出來確實只有安眠的成分。
見我沒反應,閔青夢繼續講:“共感讓你知道了吧,既然遠洲哥能讓我懷上孩子,意味著他更愛我。”
“我們姐妹這么多年,我不想鬧得不愉快,你主動離婚吧。”
姐妹多年?
是啊,明明我們是同生同長的姐妹,從小到大一切都如她所愿。
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居然生出這樣的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