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恒忽然嗤笑:“我明白了,明白你忽然為什么這么鬧了。”
“你是在用這種方式逼我去幫你表哥?”
說著謝玉恒的眼神更加失望,眼里帶著看穿她的失望:“含漪,我本就在大理寺,講究的是公正,你表哥知法犯法,我沒有為他求情的理由。”
“你最好歇了心思,我是不會幫他的,即便你這樣鬧也沒有用。”
季含漪垂眸,她本從來都沒將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她表哥也沒有犯大罪,他一句幫忙求情的話也不愿說,當初卻為了李明柔那些來鬧事爭家財的親戚動用了關系。
在他心里,孰輕孰重,他向來是分得明白的。
也好,她一開始便沒打算求他。
季含漪此刻不想爭辯,她只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會幫我,所以我從沒在你面前提起過表哥的事情。”
“我沒別的話說,只求一句好聚好散,皆大歡喜。”
“你如何認為便如何認為罷了。”
說完這話,季含漪從謝玉恒身邊錯身而過,帶上風帽,冒著寒夜里翻飛的小雪,低頭踏進夜色中。
謝玉恒怔怔看著院子里那個越走越遠的背影,獨自一人提著燈籠,幽暗的光線影影綽綽,如她忽遠忽近的影子。
好聚好散,皆大歡喜。
謝玉恒不敢相信,這是從那個一直溫順軟嬌的季含漪口中說出來的話。
她一向性子糯糯,甚至于有些軟,好似沒有脾氣,除了在對上明柔的時候。
他伸手在半空,忽生出一股再也抓不住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