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便要拖著,但你想要拖到什么時候?”
說著她又拿出一個畫卷出來,讓人送到沈肆面前:“你先瞧瞧這位女子。”
沈肆本不愿接,頓了下還是接了,這會兒不看,八成待會兒就要送到他書房去。
畫卷緩緩展開,沈肆看到畫中人時眼神一頓,又將幽深的眼神看向沈皇后。
沈皇后笑著問:“如何?”
“是顧家的女兒,生的明艷,性子也好,要不見見人?”
沈肆冷淡的將手中畫放回去,冷臉留了句不見,轉身就走了。
沈皇后看著沈肆的背影,卻笑了笑。
剛才沈肆停頓的那幾瞬,她便瞧出來了,自己這弟弟這還是惦記著。
但季家女兒只有一個,好在顧家有個姑娘與季家那個有兩三分的像,便是這兩三分的像,也叫自己這自小冷淡的弟弟多看幾眼。
顧家如今雖在京城早沒落了,但沈肆雖得皇上信任器重,娶一門高門妻子,怕皇上忌諱結黨聯姻,娶顧家女兒倒也是合適的
再有沈家如今也不需什么聯姻和門當戶對,沈家子弟眾多,多在要職,父親的意思是沈肆將來還要往內閣走,娶一喜歡的尋常女子,安安穩穩的,比什么都重要。
她嘆息,知曉讓沈肆配合來參加賞雪宴定然是不行的,她想了想,又笑了下。
殿外,外頭正飄著小雪,今年的雪格外大,是大瑞豐年。
沈肆負手抬頭看向飄下來的雪,思緒卻由不得自己做主。
其實曾經很多時候,他不止一次的想對謝玉恒動手。
在上回聽見她被一個人留在雪里的時候,更是抑控不了那股情緒。
文安站在沈肆的身邊,看著大人臉上那冰涼的神情,仿佛永遠都是高高在上和驕傲的,除了公事便是公事,很少見到大人失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