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二叔來了。”
對于那個弟弟,他是恨鐵不成鋼。
寧國梁現在說話都大喘氣,帶著氧氣罩緩了好一陣,才吩咐道:“不見,送客。”
他病態虛弱,氣得不輕,上氣不接下氣,在他看來,這個時候來,定然不會有什么好事。
“付恩,去把你的兒女都叫過來。”
寧付恩知道他爹的情況,這個時候估計是要立遺囑,說些什么遺言,一刻也不敢耽擱,急忙去做。
外面寧歲坐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手指。
車內靜寂,相對無言。
外面的車窗被人敲響,寧國棟摁下車窗,閃出一條縫隙。
“我家老爺說了,不見客,二爺還是請回吧。”
寧國棟一言不發,斟酌片刻,直言,“我身體不適,就不下去了,我的兒子隨您派遣。”
寧歲點頭答應,手拍了一下前座的靠背,對寧影說:“我們走。”
寧影打開車門,一手為她撐傘,一手拎著保險箱。
一米九的身高,寬厚的肩膀,如同密不透風的城墻,格擋了雨水的侵襲。
筆直的身段,清俊的臉龐,神色溫和又淡漠,很多時候寧歲都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寧歲下車雙手插進大衣口袋里,挺直腰板,步態從容淡定,每一步都走出了不容侵犯的氣場。
他們二人走在最前端,緊隨其后的是寧則佑和一眾打手,位列兩側跟在后面。
寧家的大門口,對方的人還在畢恭畢敬好言相勸,“我家老爺說了,誰來也不見,請回。”
寧影視線從地面上緩緩拾起,似是無意,實則一股殺意凝聚,全身肌肉緊繃,就差一聲令下。
朝夕相處兩年,寧歲對他有所了解,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是用手輕輕拽住他的衣袖,輕輕搖頭。
只是一瞬,她斂去笑意,眼神如刀,拉著寧影后退了兩步。
“多有得罪,”話落她抬起右手,手指往前勾了勾,示意身后等人動手。
“開路,”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