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我車去上班。”他語氣生硬,“既然要搬,一開始不知道住公司?又何必來回折騰住這里?!?/p>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泵缇复浇巧咸?,眉目楚楚,冷淡開口,“你要是實在等不及,今晚上我就搬,不打攪你們的興趣。”
“隨便你。”
他眼神亮刺,擺出副無所謂的態度,大門一摔,震下浮灰。
苗靖果然轉身回房間去收拾行李,把常穿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收拾出來,扔進行李箱里,臨走前給陳異打了個電話,交代鑰匙放回原處,水電費都預存了一筆錢,房間還有一些大件行李暫時搬不走,等有空再回來收拾,陳異那邊聲音嘈雜,也隱約聽見她身邊男人的說話聲,皺著濃眉不耐煩摁了電話,臉色越來越陰沉,氣場越來越冰冷,咬牙罵了兩句臟話。
女人真他媽煩,自打苗靖回藤城后,他沒一天是舒坦日子,大小破事一堆,握著球桿的手都在顫,周邊人笑他失手,陳異索性把球桿啪的往球桌上一扔,腦子嗡嗡作響,出門去了朋友的拳擊館,對著沙包來了一頓暴擊,上了拳擊臺,揮汗到飽滿圓滑的胸肌油光锃亮,最后館主一腳把他踢翻在地,陳異大汗淋漓躺在地上喘氣,被人拽起來。
“你今天怎么了?一拳拳可都是蠻力。”
“輸球,不爽?!?/p>
有人好笑:“你也能輸球?”
“我輸的球也不少?!标惍惢沃恳豢诳诤人裆幱?,“到現在也沒剩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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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部門的宿舍樓比車間部門條件稍好些,一般都是兩人間,獨立衛浴,像酒店標間,女員工在頂樓幾層,男員工在樓下,因為房間不算大,儲物空間少,也有不少員工去外面租房,像苗靖這種從家里搬到公司的不多見,她同房間的室友是采購中心的女工程師,接觸過幾次,還算合拍,和盧正思樓上樓下,隔得不遠,盧正思當然高興她搬到宿舍,無論從哪方面而言,和苗靖的相處都讓人感到愜意。
公司有活動中心,還有瑜伽室和健身房,大家下班后也能一起打羽毛球或者乒乓球,工會在這方面做的還是不錯,都是年輕人,各類體育活動安排的不少,苗靖加班能少一點,呼朋引伴被拉著去球場觀賽,總比呆在辦公室畫圖強,大家知道她和盧正思走得近,知道兩人肯定有點什么,只是對外沒有公開,公司想追苗靖的人不少,也通通被盧正思攔了下來。
苗靖不聲不響搬回公司后,安安靜靜住了一個禮拜,盧正思和她相處時間多,完全了解她的交際和日常習慣,只是沒想到接到了涂莉的電話,問他知不知道苗靖和陳異的情況。
陳異根本不理睬涂莉,涂莉自傷自傲,也做不出死纏爛打或者卑微求和的舉動,她可以接受陳異劈腿或者移情別戀到另一個女人身上,只是如果對象是苗靖,那大概類似于吃蒼蠅的感覺——兩人共住一個屋簷下,指不定晚上已經睡到了一起,白天在人前道貌岸然,私底下不知道怎么茍且,未免太過于虛偽或者惡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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