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魏嬤嬤解釋,秦氏便明白過來。
“還是老夫人想得周到,我糊涂了。”秦氏笑著揉了揉太陽穴。
“侯夫人病著都要操心府里的事情,真是辛苦了!”魏嬤嬤安慰道。
又寒暄了幾句,魏嬤嬤便告辭離開。
“夫人,老夫人這是何意啊?”嚴嬤嬤輕聲問。
“今日從宮里回來,接著便幾日不去書院,二少夫人也病了,旁人會怎么猜想?”秦氏嘆了口氣。
“那,不能說是給二少夫人侍疾嗎?”嚴嬤嬤輕聲道。
“那大姑娘呢?也來給二少夫人侍疾?”秦氏搖了搖頭,“聽說十日后,書院還有一場小比。”
嚴嬤嬤頓時明白了,這姑娘們要么一起去,要么就一個都別去。
“林云晚那邊如何了?”秦氏又問。
“回夫人的話,奴婢親自去瞧過,喉嚨有些不適,雖然一直躺著,但精神瞧著還成。”嚴嬤嬤說到這兒,又補了一句,“那明日,二姑娘能去書院嗎?”
秦氏想了想,還是說:“那就算了,這幾日讓她留下來侍疾,過幾日再換三姑娘和四姑娘。”
這樣的話,也不會太引人注目。
琢磨了這么多,秦氏只覺得頭沉得都快扛不住了。
可一想到自己若是病倒了,吳氏又接不了手,老夫人又不愿意操心中饋,那豈不是……
想到堂堂侯府,由商賈出身的衛氏來當家,秦氏便忍不住有些焦躁,于是更覺得頭暈目眩。
聯泰院的人過來傳話的時候,沈棠花還沒睡,她在復盤今天宮里的事情。
“大姑娘,您要不要早些歇息,今日您也受了驚。”木藍可憐巴巴地看著沈棠花。
“我還好,受驚的是三妹妹。”沈棠花想起那一幕,也是有些后怕。
萬一麗嬪沒制住,自己會不會受池魚之殃。
宋楹被林云晚坑了,歸根結底是她自己又想占便宜,又想炫耀自己的嫡女風范。
“大姑娘,您為什么要去給吳淑妃調制茶飲啊?”木藍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大姑娘這么聰明的人,難道不知道在宮里要處處謹慎,尤其是這入口的東西,最好都不要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