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是否以為,妾身是故意尋大房的不是?”秦氏抬眼望來。
“本侯并無此意。”永平侯端起茶盞,想了想又放下。
夜深了,喝了茶怕是睡不著了。
“縱使侯爺不信妾身,也要想想,妾尚在病中,即便有這個心,哪還有精力去找大房的麻煩?”秦氏語聲哽咽。
“本侯說了并無此意……再者你既在病中,為何還要去過問大房的事?”永平侯是個直性子,想到什么便說什么。
“侯爺說的是,若換了是老二,妾身便不管了,自是養病為先,可后母難為……”
秦氏輕咳兩聲,“老大日常胡鬧也就罷了,如今還帶著一大家子在外流連至夜此刻才回來,我這個做母親的,難道不該差人問一聲?”
“一家子齊整地回來了,還有何可問的?你這病就是操心操的。”永平侯嘆了口氣,實在想不明白,秦氏為何自找苦吃。
秦氏聽了,只覺得原本好些了的身子,又開始難受起來。
“侯爺,妾身終究是侯府的當家主母。若無事,不過是一份關心,若有事,也好及時規勸一二。”
秦氏紅著眼睛看向永平侯,“況且,我縱然是后母也是在病中,他們一家子出門玩樂,侯爺真覺得這是應該的?我倒不計較,若是傳到旁人耳朵里,又會怎樣說我們侯府的教養?”
“他們不過是在外用頓晚膳罷了,老二不也時常在外用膳?”永平侯聲音里有了些微的不耐,“再者說了,本侯瞧著你的身子也還行。”
瞧著也還行?秦氏氣得撐著身子的手都在抖。
反正大房怎么做都是對的,自己怎么做都是錯的。
永平侯沒察覺到秦氏的不妥,仍覺得她小題大做,但念其初衷還是好的,便也沒打算再說下去。
這時嚴嬤嬤端著溫水進來,服侍秦氏飲下后,竟在永平侯面前跪了下來。
“這是做什么?有話直說便是。”永平侯蹙眉。
“侯爺,夫人幾十年來為侯府勞心勞力,你所見雖是小事,可偌大侯府之中,件件小事累積便成大事。若樣樣縱容,只怕釀出禍端。”
嚴嬤嬤邊說邊拭淚,“大夫也說,夫人這是積勞成疾啊!”
一席話說得永平侯心生幾分愧疚。
這些年來他常年征戰在外,近歲才奉召回京,侯府上下確實一直倚仗秦氏打理。
“這些年來辛苦你了。”永平侯終是嘆了一聲,“既身子不適,便好生靜養,別再多思勞神。大不了……本侯多來后宅走動便是。”
“侯爺,這如何使得?”秦氏抬眼看永平侯看了過去,“后宅事務瑣碎,怎能讓您勞心費力?”
“橫豎本侯也無事可做。”永平侯語聲微澀,“人都說年紀大了該當含飴弄孫,本侯……也想試試,梧兒和棠花都是習武的好料子,不定能有些出息。”
說罷叮囑秦氏好生休息,便起身離去。
良久,秦氏才喃喃道:“侯爺此來,究竟所為何事?”
嚴嬤嬤悄悄打量她的神色:“侯爺自是來探望您的。”
“探望?”秦氏凄然一聲冷笑,“你也不瞧瞧這是什么時辰,他這是來看我,還是來氣我?又或是怕我為難他的嫡長子?”
最后,還要夸幾句大房的孩子,就連那養女都在他心尖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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