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真的是有些想不明白。
難道大房就什么都好?究竟是大房真的好,還是他心里始終放不下連氏?
“夫人……”嚴嬤嬤紅著眼上前,輕輕為秦氏撫胸順氣,“無論如何,侯爺囑您安心養病總是好意。萬事皆需身子康健,才好從長計議啊。”
“是!”秦氏輕輕合上雙眼。
道理誰都懂,可真正要做起來,又談何容易?
連氏……為什么不論是活著還是死了,你總要壓我一頭?
秦氏想得頭痛欲裂,忍不住抬手揉按太陽穴。
嚴嬤嬤連忙心疼地問:“夫人是否又頭痛了?”
“無礙,老毛病了。”秦氏唇邊掠過一絲苦笑,“只要瀚兒坐上世子之位……這頭痛之癥,自然不藥而愈。”
嚴嬤嬤不由得點頭。
的確,這頭疼的毛病夫人自幼就有。
但自嫁入永平侯府,最初那幾年都都好好的,她還以為痊愈了,可二爺出生后竟再度發作。
“夫人,二爺冊封世子是早晚的事,您切莫過于焦慮。”嚴嬤嬤溫聲勸慰。
秦氏原也以為是早晚的事,可偏偏永平侯偏就遲遲不請封世子。
“原以為只要老二建功立業,不論侯爺還是皇上,都會順勢提起此事,可……”秦氏睜開雙眼。
究竟是哪里出了錯?吳氏的堂姐是淑妃娘娘,想必也在皇上面前提過,為何世子之位仍舊懸而未決?
秦氏雖曾斥責宋瀚不應該娶吳氏,心底卻不認為吳氏真能阻礙他成為世子。
越往下想,秦氏的頭越痛,最后頭頂竟如被重錘一下下敲擊般,只覺得胸口作嘔。
“哇”的一聲,秦氏猛地吐出一堆穢物,隨即暈厥過去。
聯泰院頓時亂作一團。
韶光院這邊剛歇下,聽到動靜,宋澤與衛氏只得重新起身。
出門前,衛氏叮囑珍珠:“莫要驚動大姑娘,她年紀還小,正長身體,睡覺要緊。”
珍珠低聲應下,心中暗嘆,大少夫人待大姑娘,真如親生女兒一般疼愛。
大姑娘畢竟還是個孩子,縱有差錯也不至重罰,可身為母親,大少夫人卻須得在前承擔一切。
大姑娘啊,可切莫要辜負大少夫人。
宋澤夫婦趕到聯泰院,不久宋瀚也到了,稍后林云晚竟也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