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刺痛感疼的許硯清倒吸一口涼氣,他瞇起眼睛,想躲開沈星沅的手。
偏偏沈星沅摟住他的脖子,臉上浮現出幾分挑釁的笑容:“你還敢躲?”
許硯清愣了幾秒,對上她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后,眼角眉梢竟然浮現出了笑意:“好,不躲。”
下一秒,酒精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落在了他的唇邊。
他微微一張嘴,酒精就滑進了他的嘴里。
沈星沅故意裝作沒看見,動作粗魯的用紗布給他額頭上纏了一圈,末尾還給他扎了個蝴蝶結。
她用命令的語氣說:“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拆這個紗布。”
記得以前她有個表哥,她給表哥包扎傷口時系了個蝴蝶結,表哥一個勁的嫌丑,當場就給拆了。
沈星沅以為所有男孩都討厭這種蝴蝶結呢,偏偏許硯清竟絲毫不嫌棄,甚至還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用紗布扎成的蝴蝶結。
那模樣像是見到什么無價之寶,捧到手心里怕化了。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說:“好。”
沈星沅本來是想羞辱他的,可對上他真摯的眼神,原本一肚子的壞話都卡在了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從許硯清的“好”字里,聽出了幾分寵溺的味道。
她的臉唰一下子就紅了,東西一放下就捂著臉跑出去。
許硯清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背影,陰郁的眼神愈發的深沉。
沈星沅不知道的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受傷了從未有人關心,更別提有人愿意花時間給他包扎了。
哪怕到了養父家里,他為了能留下來,每天也是賣力地干活、干家務,養父一個大男人,沒那么細的心思,哪怕許硯清受了什么傷也未必注意的到。
她真的是世上唯一一個擔心他受傷會感染、擔心他死活的人,還幫他還了快要壓死他的五百萬債務……
這位沈大小姐,真的和別人很不一樣!
他心里有種酸酸澀澀的感覺萌發出來,正在悄然無息的緩緩成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