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以雷霆手段處置了那幾個與地方豪強(qiáng)勾結(jié)、尸位素餐的官員,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一絲未散的血腥氣。
帳簾掀動,帶著夜露寒氣的張世澤與風(fēng)塵仆仆的盧象升快步走入,躬身行禮。
崇禎沒有多余的廢話,他深邃的目光掃過兩位心腹重臣,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鐵,砸在寂靜的帳中:
“情況,朕已洞若觀火。”
他指尖輕輕點在地圖上渭南的位置,“渭南張氏,這顆盤踞在陜西軀體上的毒瘤,吸食民脂民膏,操縱糧價,壟斷漕運(yùn),連朝廷的賑災(zāi)糧都敢染指!他們不只是富可敵國,他們是妄圖在這片焦土之上,再建一個國中之國!”
“看看這千里秦川!”
崇禎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憤怒,“赤地千里,餓殍遍野,易子而食……人間慘劇,莫過于此!可那‘張百萬’的糧倉里,陳米堆積如山,他后園的泔水,恐怕都比災(zāi)民碗里的粥要稠!他以為他躲在深宅大院,結(jié)交幾個貪官污吏,就能高枕無憂,繼續(xù)做他那為富不仁的黃粱美夢?”
崇禎冷哼一聲,那聲音里的寒意讓燭火都為之一顫。
“復(fù)蘇民生?賑濟(jì)災(zāi)黎?有這塊最大的絆腳石攔在路上,一切都是空談!不清算這累累血債,陜西的百姓就永無活路,朕的心里,也永遠(yuǎn)扎著一根刺!”
崇禎站起身,明黃色的龍袍在燭光下泛著威嚴(yán)的光暈。
他一步步走下御座,來到張世澤和盧象升面前,目光緊緊盯著他們:
“世澤,你領(lǐng)禁軍,給朕把那張府圍了,一只蒼蠅也不許飛出去!象升,你調(diào)你天雄軍精銳,控制所有城門、要道,尤其是他家的私港、糧倉、銀庫,給朕看死了!”
“他不是喜歡‘百萬’這個名號嗎?好啊!”
崇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殘忍的弧度,“朕這就親自去會會他,跟他好好‘談一談’,談?wù)勊侨绾胃患滓环剑质侨绾巍詫に缆罚 ?/p>
然而,就在崇禎準(zhǔn)備對張氏采取行動的前夜,李若璉帶來了一個意外消息:
渭南張氏的家主,那位的“張百萬”,竟然主動離開了守衛(wèi)森嚴(yán)的莊園,只帶了少量隨從,正朝著御營方向而來!
他不躲不避,反而主動前來?
是負(fù)荊請罪?還是……有恃無恐,前來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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