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軍陣地后,哈奇開斯重機槍的槍口微微調(diào)整方向,對準(zhǔn)了林楓。
日軍這邊,九二式重機槍的射手也壓低了身體,手指搭在扳機上。
時間仿佛凝固了。
街角的面包店里,一個法國面包師從烤箱里探出頭,手里還拿著長柄木鏟,目瞪口呆地看著街上的對峙。
二樓公寓的陽臺上,一個穿著絲綢睡袍的中國商人端著茶杯,忘了喝。
林楓沉默了幾秒,然后,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他翻身下馬。
動作從容不迫,黑色軍靴落在柏油路面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他將韁繩交給身旁的士兵,然后獨自一人,朝著拉圖爾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大島想跟上,被林楓一個眼神制止。
拉圖爾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手按在了腰間的m1892左輪手槍上。
林楓在距離他兩米處停下。
這是一個既不遠(yuǎn)得顯得生疏,也不近得構(gòu)成威脅的距離。
林楓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溫和。
“上尉,”
“我知道你的處境。你奉命阻攔我。我也知道,如果你讓開,可能會上軍事法庭。”
拉圖爾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會說這個。
林楓繼續(xù)說。
“但我也要完成我的任務(wù)。”
“我的三個士兵在你們的監(jiān)獄里。”
“他們是島國帝國軍人,享有治外法權(quán)。”
“按照日法之間的協(xié)議,他們應(yīng)該被移交給島國領(lǐng)事館,而不是關(guān)在巡捕房。”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拉圖爾身后的法越士兵。
那些越南籍士兵的眼神閃爍不定,許多人不敢與他對視。
“我們現(xiàn)在站在這里,兩國的士兵用槍指著彼此。”
林楓的聲音依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