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的聲音依然平靜。
“如果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扣下扳機,事情就會變得無法挽回。”
“法國和島國會爆發沖突,也許不是全面戰爭,但足夠讓很多人流血。”
林楓的聲音低沉下來,
“上尉,我不是來與法國為敵的。”
“我只是要帶回我的士兵。”
“如果你讓開,我承諾:第一,我的部隊只去巡捕房,不進入其他區域。”
“第二,我只要回我的三名士兵,不傷害其他任何人。”
“第三,事后所有外交責任,由我一人承擔。”
他向前走了一小步,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一米。
“但如果你堅持阻攔,”
林楓的聲音冷了下來。
“那么我向你保證:今天,在這個十字路口,會流很多血。”
“而明天,東京和巴黎的報紙會怎么寫?”
“‘法國軍隊在上海向島國軍隊開火’?”
拉圖爾的手從槍柄上滑落。
他被說服了,或者說,被威懾住了。
不是被槍炮,而是被赤裸裸的現實:
法國現在不能,也承受不起與島國的沖突。
哪怕只是小規模的交火,也會被軸心國宣傳機器放大成“法國在遠東的侵略”,進而影響歐洲戰場的輿論和外交。
就在這個時候,街角突然沖出一群扛著相機的記者,他們胸前掛著德國新聞社的牌子。
對著兩軍對峙的場面瘋狂地按動快門,閃光燈亮成一片。
看到這一幕,拉圖爾最后一絲抵抗的意志也土崩瓦解了。
拉圖爾的聲音干澀,
“……如果我讓你過去,”
“我怎么向我的上級交代?”
林楓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