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知道他父母的工作,他弟妹的狀況。」男人g起嘴角,「我甚至知道他妹妹正在住院,明天可以出院。」
張震霖相當錯愕,「你這樣是犯罪!」
「犯罪?」男人微笑,「那是什麼?」
張震霖震驚,話全卡在喉頭。
「真是沒長進,還是裝傻?你跟著我做事,難道不知道自己在法律邊緣走過幾次?還在意這個?」
這句話無從否認,只是他沒想到父親已經徹底視法律為無物了。不……這幾年下來,所剩不多的罪惡感也會被磨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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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震霖凝視著男人,那雙眼深沉至此,他根本m0不透。父親清楚掌握他的行蹤以及心思,他自己卻渾然不覺;連程子言的事情也被攤在那張眼皮子底下。
原來父親每時每刻都在注視著他──用他不希望的方式。
男人收起笑容,平靜的臉透出一絲無奈,「本以為讓你工作能轉移你對他的注意力,看來是我失策了?!?/p>
「……」
張震霖覺得腦袋有些暈眩,x口漲漲的,呼x1遲滯。
這些日子以來的忙碌原來只是一場局。一場讓他以為自己抓住了父親的目光、實則只是一場笑話的騙局。為了完成那些工作,他連程子言都顧不上。沒有自己的時間、沒有與麻煩JiNg相處的時間、連麻煩JiNg遇上煩惱了他也無力協助。
全因為男人抓準了他的心思,在工作與程子言之間,他定會以工作為重。他還想著呢,想著總算能在父親心中有一點地位了。卻沒想著,若真的在這個人心中有一點地位,那他生病倒下時……換來的何以是一句「不負責任」。
連那笨笨的小麻煩都知道要照顧他,那眼前這位與他血濃於水的父親……為何無動於衷?
「不要忘了你的初衷,孩子。你很優秀,但若做錯選擇,現在的優秀也……」
「初衷?」
這兩個字聽在耳里格外諷刺。他如此努力,現下才明白自己根本連初衷的底都構不到?!肝疫@麼努力才不是為了往上爬,我也不在乎什麼總裁的位子。老實說,公司是生是Si我根本就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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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顯然對兒子的一番怨語頗為驚愕,但還是快速穩下心緒,眼中S出鋒利的光,「你說什麼?」
「您口口聲聲喊我孩子,但您真的把我看作您的孩子嗎?還是說……那只是一種自我催眠罷了?」
張震霖何嘗愿意說出這種忤逆的話。但男人給他的感覺,從那一夜後就變了。
他不再……是他的兒子了。
面對這樣的問話、那樣悲愴的眼神,男人面sE一沉,不發一語地別過頭去。張震霖知道,能讓一向意志剛強的父親垂眼逃避的事情……只有那一件。
「難過的……不只您一個人啊?!?/p>
他可以很堅強,也可以很脆弱。他多麼希望,在父親面前自己永遠都是無堅不摧的樣子。
可是……他也很痛啊。
「爸,您看看我吧,我……」
「你再說一句,就別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