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無情的語調如一記重捶,狠狠砸在搖搖yu墜的心上。張震霖忍到拳頭都在顫抖,頸項筋骨分明,「身為一個父親,你就這麼對待你兒子?」
極端的冰後,就是極端的火。恬靜的汪洋掀起滔天巨浪,男人怒而拍桌,目眥盡裂,「注意你說了什麼!」
「我非常清楚!」張震霖大吼,「我只是想要你的一點注意!這樣很過分嗎!?我要你看看我!看看我、知道我愿意為你努力,我是為了你!不是為了公司!」
話音甫落,眼前一道黑影霍地砸過來,張震霖不退不閃,就這麼讓咖啡瓷杯撞在鎖骨上。力道之大,杯子觸身即碎,鋒利的口劃過西裝,若不是衣服阻擋,可能頸子以下就見血了。
這種力道……含了多少的怨懟。
張震霖瞥眼凝視碎成一地的殘片,滿腔的火熄了,只有無盡的哀傷冷寒。失神而笑,「你還在怪我。」
男人氣息混亂,眸子里的神sE因為方才的發泄而稍稍穩了下來,聲線卻微微顫抖,「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完成你該做的事。」
「你無法給我我想要的,我為什麼要照你說的做?」
「如果你不做,我就把你換了。」
「換啊。」張震霖努力g起嘴角,「就像你換掉姊姊那樣。」
「你以為我不會?」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
張震霖昂首相對,目光哀然倔強,「我知道。……你會。」
空氣中只有彼此的呼x1聲。外頭的風這麼遠,隔著窗進不來。
最後,換男人先沉不住。他靠回柔軟的辦公椅中,神sE褪回原本冷漠淡然的樣子,十指交錯,「你要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別怪我沒提醒你。」
「程子言是個很好的人,這您不用擔心。」
男人沒有回話,張震霖佇立了一會兒,知道再說什麼都是枉然,於是對董事長九十度鞠躬。接著轉身離去。
開門時,父親的聲音從身後幽幽傳來,清清淡淡的,「他收了我的支票。」
「……」
張震霖動作一滯,瞳孔驟縮。
男人轉過椅子,側著臉,漠然凝視著張震霖。眉不挑,唇成線,瞳孔里沒有情緒。
「再怎麼好,魚還是無法在天空存活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