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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秘書哭了,抬手遮住自己的半張臉。閉眼不敢看張震霖。
「我那時遇到麒宇……他笑著對我說,你也是被拋棄的孩子……我連被拋棄,都是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告訴我的……」張震霖看著包了貼布的手心,紅著眼哀笑,「你說,我究竟是張震霖,還是祁震?」呢喃完,又搖了搖頭自語,「不,我可能誰也不是。」
「少爺……」張震霖的神情讓榮秘書心臟cH0U痛不止,起身壓著張震霖因為忍耐而不住顫抖的肩膀,「您想哭……就哭出來吧。」
「哭?」張震霖笑了,眼中盡是嘲諷恨意,「我哭他就會Ai我嗎?我哭……母親就會再活過來嗎?」
就算母親再怎麼Ai他,他仍不被父親所Ai。
張震霖眼里全是血絲,卻一滴淚都掉不下來。
他就算哭著哀求,他Ai的人……仍不會Ai他。
「我本就……不該被生下來……」
「少爺──……」
如此自棄的話讓榮秘書心里一驚,總算正眼看向張震霖,卻被面前怵目驚心的景象驚呆了。
張震霖雙肘撐在膝蓋上,兩掌摀著口鼻。殷紅的血卻不斷從摀緊的指縫中泉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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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一滴一滴,落在大理石白玉地板上,如緋紅櫻綻放。
從醫院出來時,已經快要天黑了。
在榮秘書半哀求半強y的勸說下,張震霖下午就離開公司,到醫院做一連串的檢查。榮秘書本也要跟來的,卻礙於是頂頭上司的專屬秘書而走不開。
不需要太擔心,你只是血管壁b較薄所以容易出血,注意別讓自己壓力太大。
在得知身T狀況無虞時,張震霖沒有任何感覺。他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疾病,以前心灰意冷時,他甚至會有厭世的想法。
現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狽吧。
什麼都沒有了。
街上堵車了。張震霖搖下車窗,任冷風灌進車內。天氣冷,吐出的盡是白霧。
圣誕節的晚上北市總是特別熱鬧,到處彌漫著歡樂的氣氛。燈光閃爍,幾乎每一家店門口都會有或大或小的圣誕樹。彩sE的燈串纏掛在行道樹上,平時普通的道路恍如夢幻隧道,垂掛而下的金絲彩帶在人們的歡笑聲中飄揚,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幸福快樂的笑容。
在所有人都很開心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悲傷至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