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霖止住腳步,但沒有回身。連榮秘書都被男人的一句話嚇傻了。
男人轉過身來,目光冷峻,「如果你沒本事,他就不會Ai你。」
已經松開了的拳頭再次握緊,張震霖悲愴地冷笑。「程子言……不是你。」
張震霖走後,男人只是淡淡地對不知如何是好的榮秘書道:「你下去吧。」
接了老板的指示,榮秘書趕緊跟著張震霖到電梯里。緊張地瞥張震霖手心的傷,顫顫地道:「少爺,我給您上藥吧。」
張震霖無神地凝視著光滑的電梯門,「這麼多年了,關心我的……還是你們這些仆人。」
榮秘書知道自己沒有置喙的余地,只能吊著心思將失神恍惚的張震霖帶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拿出簡易的醫藥箱。看著榮秘書小心翼翼地為自己止血,張震霖苦笑,「但你們這些人,也不是真的關心我。」
榮秘書低著頭,不知是不敢看張震霖的表情,還是不敢讓張震霖看見自己的表情。
張震霖說的沒錯,在祁家這麼多年,仆人們只是認真地盡自己的本分罷了。當時他任職祁家的管事,對還是孩子的張震霖Ai護有加,但張震霖受苦時,他卻沒有為他說過半句話。
但他能說什麼呢?他只是一個仆人而已。
榮秘書心里難受,卻什麼也不得說,只能安安靜靜地為張震霖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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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簡單包紮好了,兩人都沒有說話。
幾分鐘的靜默讓張震霖的情緒穩了下來,表情不再如此猙獰,面容卻靜如沒有活口的Si潭。
「少爺……」榮秘書坐在對角的沙發上,試著輕喚他。
張震霖收回手,靜靜地凝視著地板。再抬起眼時,方才激昂的情緒已不復見,只剩些許迷惘些許嘆。
「為什麼他要怪我?」
榮秘書一想起那些往事,不禁紅了眼,「因為董事長……太Ai夫人了。」
「他Ai母親,就不Ai我嗎?」
張震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毫無意義,但他沒有勇氣問自己的父親。
見榮秘書下意識低頭回避自己的問題,張震霖難掩心里的凄楚,「那時……我才八歲,他改掉我的名字,把我一個人丟到臺灣的張家……」每講一句話,心里就割一刀,「我知道他一直不喜歡我,那時我才明白,他不只不喜歡我,還很恨我。」
「少爺……董事長他……其實也很難受。」
「他難受就能這麼對我嗎?」張震霖不知是傷心還是憤恨b較多,眼里全是迷茫,「我還以為聽母親的話,就真的可以讓他好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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