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浮起的欣賞,瞬間只剩下四個大字:一丘之貉!
看著剛剛還好端端的,現在眼神倏然冷了兩分的關將軍,喜怒無常得燕風霽微微有那么點莫名其妙。
關將軍訓他兩眼后,轉身拿起信下的另一張紙,掃了眼上面的人名,了然于心后,便丟進了一旁的火盆里。
待那寫著人名的紙張燃盡,他才取下御寒的風衣披上,看向燕風霽道:“捉蛀蟲這事,不急于這一時半刻,本將也自有分寸,這里不是詳談的地方,你且隨本將回府住個兩日。”
燕風霽皺眉,看著像是在猶豫。
關將軍瞥到,不悅道:“怎么,你是怕本將也是蛀蟲,哄騙你回府給你來個甕中捉鱉?”
燕風霽:……
鱉,是罵人的吧?
感覺這話像是在故意點他,但又挑不出毛病。
關將軍見他聽出了自己的話外之音,嘴角上揚了點,也不管他會不會跟上,丟下一句“郾城離此不遠,要不要跟來,隨你!”
語罷,他掀開氈簾就走。
本來還猶豫的燕風霽一聽,立馬提步跟上。
巧了不是,他剛剛就是在猶豫是自己先去將軍府探探,還是把自家媳婦接上一起。
現在知道關將軍在塞北的府邸就在郾城,那就完全沒有猶豫的必要了。
順路的事罷了。
郾城離軍營的確不遠,騎馬快些大半個時辰就到了,但今晚風雪有些大,關將軍刻意放緩了馬速,燕風霽也不敢騎得太快。
等到達郾城的時候,已經是子時。
天上夜空漆黑,地上白雪如燈。
同一時間,客棧大堂里已經安靜了下來,男人們攏著厚厚的棉襖,坐在火盆邊上打起了盹。
女人們得掌柜贈了幾床棉被,也擠在角落里打瞌睡。
大家都素不相識,雖不久前還聊得熱火朝天,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都各自防備著,捂緊了自身錢財,沒敢睡得太死。
此時,客棧二樓。
一間比較特殊的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