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這不太好吧,畢竟是個女兒家…”
張棟之知道自己如果動了刑,那個三皇子怕是把自己生吞活剝的心都有了,因此想再在兩人之間周旋一番;
從王尚書相逼開始,張棟之就一直在腦海里苦思搪塞的借口,如今終于也被他找到了王尚書的一個疏漏。
“且《定律》也有規定,訴訟時苦主必要親自在場,如今貴千金沒來,這、這我也難做啊。”
“是嘛?”
聽到這話王尚書就把頭轉向張棟之,眼中的神色嚴峻寒冷,可張棟之這時卻絲毫不懼。
你用強權逼我執法,那我就按照律典里的條例辦事,你又能奈我何?
把頭靠近王尚書,張棟之提出了一個對雙方都好的建議;
“王尚書,這事畢竟有礙小姐名聲,不如就不要在公堂上讓人看笑話,我等移駕后廳,在私下好好理個清楚便是。”
王尚書把頭移開,冷聲道:
“不用。”
對旁邊的隨從比了個眼神,那個隨從就快步走出了衙門;
張棟之心中暗道不妙,伸長脖子向外看,果然看到那個隨從又返身回來,而且后面跟著一個披著大氅的女子。
女子一邁入廳內就把頭上的披帽掀開,阿青看了一眼,來人就是王婉兒。
“爹。”
王婉兒直直走到堂下,喚了王尚書一聲后就轉身對著阿青他們,那雙滿是仇恨的眼睛不看別人,只盯著阿青。
“張太守,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見王尚書居然如此堅決,哪怕是要犧牲自家的名聲也要為難那個叫阿青的女子,張棟之暗暗叫苦,正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堂下又發出了一個女聲。
“太守大人,不知可不可以讓我與這位王姑娘對質一下?”
“當然!此案頗有疑點,被告也理應陳情!”
向張棟之點點頭表示感謝,阿青就大步走到了王婉兒的面前,立定后阿青開口問道:
“你有去查李千金和裴少俊的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