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去查李千金和裴少俊的關(guān)系嗎?”
王婉兒的眼神一滯,隨即冷聲否認(rèn)。
“沒有,那與我何關(guān)。”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阿青還是捕捉到了王婉兒眼神的凝滯,她知道這個尚書之女不僅查了,而且查到了什么。
“你在說謊。”
“我干嘛要跟你扯謊!你別忘了今日被告上公堂的是你!”
王婉兒雖然言語兇狠,但越是如此,阿青越能感受到她語氣中的心虛;
也不拆穿她,只是淡淡的說道:
“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和裴少俊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更不存在勾引二字,你對我的訴訟完全是無稽之談。”
王婉兒還是死死看著阿青,嘴唇緊抿,面色卻比剛才蒼白了幾分。
她確實去查了,今天清早她就把隨裴家高堂一起入京的家仆老人都一一叫來自己的房中查問,提到李千金這個名字的時候每個人都下意識想要閃躲;
不消半刻,她就從他們的口中聽到了真相。
原來這李千金并不是裴家給裴少俊買來的小妾或者是侍寢的丫頭,而是裴少俊自己帶回家的女子,更是因為這個女子和父母發(fā)生過數(shù)次爭吵,起因都是為了裴少俊想娶這個李千金為妻。
更駭人聽聞的是,裴少俊的父母居然為了擺脫李千金,哄騙她裴少俊將其拋棄,導(dǎo)致李千金投井自盡;
那天早上裴家的仆人都齊齊圍聚在井口,也都看到了在井水里浮沉的那一抹紅衣。
也正是這個原因,裴家父母才會把所有仆人都帶來京城,并威逼利誘他們決不能把此事告訴任何人,特別是少爺裴少俊。
盡管這些仆人都有些不安,但看到裴家少爺做了官,還娶了尚書的嫡女,小院也搬到了大府,每個人也就漸漸遺忘掉了那個名為李千金的可憐女子,直至今日被逼問他們才勉強講出當(dāng)年的真相。
聽仆人惶惶不安的說完這些往事,李千金的心情頓時有些復(fù)雜,她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拆散別人姻緣的惡人;
盡管裴少俊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她,可是人家心中早有鐘愛的女子,如此于情而言,她反而成了那個后來者。
可,那又如何?
李千金看著阿青的眼中仍舊滿是仇恨。
就算她是后來者又如何,別說她不知情,就算她知道裴少俊有了心愛的人,她仍舊會設(shè)法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