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湯喬允奮力掙脫傭人。
緊跟著。
她從地上撿起碎掉的玻璃渣。
而后,將鋒利的切口對準了自己的手腕,“都別過來。”
“湯小姐。”
“宮總。”
宮北琛聽了,轉頭看向湯喬允。
湯喬允搖搖欲墜的站著,手上加力,鋒利如刀鋒的玻璃割破手腕。
鮮血點點滴滴流淌了出來。
“湯--喬--允--”宮北琛雙眸一驟,雙鬢的青筋乍起。
顧汀州見狀,更加驚慌失措,“允兒,快住手,我不準你這么做。”
“都不要過來。”湯喬允憤恨又凄厲的眸光,直直盯著宮北琛。
“宮北琛,今天他死,我也死。”
“你敢!”宮北琛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嘶啞得嚇人。
他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卻被湯喬允眼中決絕的寒光釘在原地。
玻璃碴嵌進皮肉的刺痛清晰可感。
血順著她的手腕蜿蜒而下,滴在光潔的地板上,暈開一朵朵妖冶的紅。
湯喬允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宮北琛,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畫面嗎?”
“我死了,你的兒子可以順理成章繼承我的一切。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幾百億,這一切不都是在你的計劃之內嗎?”
她太清楚宮北琛的軟肋。
不是權勢,不是報復,而是她這具被他牢牢攥在掌心的軀體。
顧汀州在一旁急得渾身發抖,傷口的劇痛都蓋不過心口的恐慌:“允兒,別傻了!我不值得你這樣!”
“值得不值得,輪不到你說。”
湯喬允沒看他,目光死死鎖著宮北琛,“放他走,我留下。你想把我關到什么時候都可以,想怎么樣都行。但你要是動他一根手指頭,我和他一起死……”
她手腕微微用力,血涌得更兇了。
宮北琛的瞳孔縮成針尖,后背的傷口和心口的絞痛一起發作,疼得他幾乎站立不穩。
他看著那抹不斷擴大的紅,像看著自己精心攥在手里的珍寶正在一點點碎裂,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湯喬允,你……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