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晏臣裹著浴巾從里面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樣的畫面。
她穿著保守的長袖睡衣褲,背對著她。
吹個頭發(fā),也能吹的那么好看。
黑發(fā)纏繞著她白皙的脖頸,薄肩細腰,聞晏臣煩躁的動了動眉心,抿唇問,“我的衣服呢?!”
溫顏被嚇了一跳,回眸便看到聞晏臣站在門口。
他就裹著浴巾站在那兒,壁壘分明的腹肌霸道張狂的涌入她的視線里。
溫顏板著臉,“什么衣服?”
“不是有套西裝在你這里?我需要換洗衣服!”
不然,他怎么出門?
總不能穿著濕透的褲子,或者裹著浴巾出去?
溫顏瞬間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上次被她偷偷賣掉的那套,只能臉不紅心不跳道:“那套還在干洗店。”
聞晏臣也沒覺得奇怪,“打電話給福伯,讓他送一套衣服上來!”
“我打嗎?”溫顏剛松了口氣,又難以置信的緊繃起來。
“不然?”
他冷著臉,就那樣堂而皇之的站著。
溫顏受不了,不舍得拒絕,就想那樣慣著他。
索性起身厚著臉皮去找手機
“嘶……”
只是傷口在膝蓋,沾了水黏連了,哪怕她穿著長褲遮擋住,也能看出她行動不便。
但她也沒有矯情,咬著牙把電話打出去。
“喂福伯,能麻煩您幫他送套換洗衣服嗎?”
那邊坐在樓下車內的福伯以為自己聽錯了。
重新看一眼來電顯示,“顏小姐?您說少爺需要衣服是嗎?”
溫顏臉皮本來就薄,剛要回應,便看到聞晏臣竟然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他冷著臉,半蹲在她面前,抬手便撩起了溫顏的褲腿。
溫顏條件反射要躲,卻被聞晏臣扣緊腳踝重新拉回來。
男人強勢的氣息,就那樣鋪天蓋地而來。
看到她腿上亂七八糟甚至有些黏連的傷口,臉色頓時沉暗下去,“溫顏,你自虐嗎?”
閉上眼睛深呼吸,強忍了許久的情緒才沒爆出粗口。
受點傷算什么?
這不是她應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