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東一句西一句,很是好奇姜挽月為啥回來了,卻沒有人再提一次說親。
那老姜家,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凡搭上一點線,都得被剝層皮。
姜挽月什么都沒說,姜大柱這個嘴替已經把之前她說過的話全部竹筍倒豆子一般說了一遍。
就有婦人感慨。
“三丫好命呀,遇到個好主家,這些年沒少存銀子吧?”
一提到銀子,所有人都目光都投了過來。
姜挽月實在被吵的腦仁疼:“老夫人對我很好,這些年存了一些,不過自贖自身花的差不多了。”
“還剩多少?那可得護緊了,別讓你阿奶知道,否則非得讓你掏出來不可。”
姜挽月故作驚訝。
“不會吧?我現在是單獨的戶籍,是戶主,她難道還能搶?”
婦人們驚呆了,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
“什么?你有單獨的戶籍,你還是戶主?”
自古就沒聽說過有女子能單獨立戶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是千古不變的鐵律。
“這是老夫人突然給我辦的,就是怕我回到家鄉會受欺負,會被再賣。”
農村窮苦人家賣兒賣女多的是,但是,若戶籍分開,就屬于單獨的一戶,另外的戶主是不能買賣不屬于同一家戶籍的人。
又有人想起來了
“我記得,你小時候是被你阿奶賣到窯子里…”
“行了別說了,三丫剛回來,累的不輕,讓她休息休息。”
姜大柱在眾人的心中還是比較有話語權的。
他爹是村長,他叔是里正,爺爺是族長。
只要不損壞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沒有人會惹他們家。
呼,終于安靜了。
姜挽月被問的腦袋發蒙,甚至都想給她們下藥不能說話了。
下午,天氣變得昏暗,雷聲轟鳴,好在緊趕慢趕的到村子里。
七八個婦人沒人給了姜大柱兩個銅板,步履匆匆的離開了。
姜挽月也掏了兩個銅板給他,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