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流螢照顧的感覺真不錯啊,這次生病是不是很值?
心里沒頭沒尾地胡思亂想著,一個個毫無關聯又沒有邏輯的畫面跟走馬燈一樣閃過。
過了一兩分鐘,流螢蹬蹬蹬從客廳跑回,手里端著水杯和退燒藥。
坐到床邊小心扶范舟坐起,攬到自己懷中:“給,要乖乖吃藥哦,吃上退燒藥就不難受了哦!”
柔軟寵溺的聲音落入耳中,范舟感覺自己昏沉的意識都清醒不少。
這副哄孩子般的口吻好像溫柔的護士姐姐。
嗯,護士姐姐貼身照顧病人,buff疊上了。
范舟半躺在她柔軟的懷中,接過水杯,笑:“你好像在照顧小孩子。”
等他服下藥,護士姐姐擔憂地問:“感覺怎么樣?”
范舟腦子在發燒后其實一直不大清醒,勁勁兒地從被子里伸出手臂亮肌肉:
“感覺我已經燃起來了,仿佛能燃燒整個斯坦索姆!”
“哎呀小心再著涼了!”流螢連忙把他胳膊摁回被窩,又從另一邊取出體溫計。
對著光一看,三十八度多。
流螢蹙眉,擔憂問:“發高燒了,要不要去醫院?”
“等藥效上來看看,要是一直不退燒再去。打針多花好多錢的。”
“那你快躺好。”小護士流螢又喂范舟喝了杯水,重新扶他回被窩。
范舟就看著她再次腳步匆匆離去,不多時端著一盆水走回。
睡衣袖子被卷起,露出她白嫩的手臂,手腕處還搭著兩條毛巾。
其中一條浸過涼水的毛巾被她小心疊好搭到自己額頭。
“我在網上查過,涼毛巾敷在頭上,還有用濕毛巾擦拭都可以降溫,你躺好我來幫你擦一擦。”
流螢說著,動作麻利的浸濕毛巾,重新擰去多余水分。
往日憨憨的小流螢,此時卻像一位貼心大姐姐,聲音始終溫柔,動作也始終迅速且冷靜。
看著流螢用另一塊小毛巾重新在溫水里打濕,擰好,按照網上的說法幫范舟擦拭脖頸、腋窩。
范舟怕癢的縮了縮。
“哼哼,你也會怕癢呀?”流螢就多用了幾分力,又抓過他的手輕輕擦拭他的手心。
“家里沒有酒精,不知道用濕毛巾擦管不管用。”
擦腳心時又在嘟囔:“真不知道腳丫有什么好的,你這壞家伙天天想摸我的腳。”
范舟縮在被子里嘿嘿笑:“這不一樣,咱家小流螢那是美食級玉足,親一口說不定我病都好了。”
“這會不難受了是不是?”流螢重新幫他掖好被角,抬眸瞪他。
又去客廳端著小暖瓶和杯子放在電腦桌上準備好,流螢就坐回窗前摸了摸他的額頭,噘嘴:“還是好燙。”
“藥效沒這么快的,再過會發發汗就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