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做嗎(淺h)
她閉了閉眼,汗水沿著睫毛滴落,混著不知是血還是淚的咸澀。邊雍南的手還懸在那里,掌心干凈,紋路清晰,像一個安全的選擇,一個看似體面的臺階。
但她不需要。
禾梧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如同受傷幼獸般的低吼,撐著幾乎碎裂的腿骨,猛地站了起來!
骨骼發(fā)出不堪重負的摩擦聲,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發(fā)黑,身體搖晃,但她終究是靠著自己的力量,站穩(wěn)了。
她抬起手,沒有去接那只懸空的手,而是用盡此刻能凝聚的所有力氣,猛地拍開了它!
“啪”的一聲清響,在寂靜的修煉室內格外刺耳。
邊雍南的手被拍開,他卻絲毫不惱,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容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甚至是一絲……愉悅?
禾梧劇烈地喘息著,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貼在青奴印蔓延的皮膚上,帶來冰火交織的觸感。她抬起一只顫抖的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與汗,攤開掌心,看到一片濕濡。
竟然只是汗水。
她盯著自己的掌心,忽然低低地、自嘲似的笑了一聲。
這自我詰問如同驚雷,炸得她神魂俱顫。
她厭惡被強迫,厭惡被交易,可內心深處,難道就沒有一絲對力量、對慰藉、甚至是對純粹感官的渴望?
將這渴望粉飾成被迫,豈不是更大的虛偽?
如果看透世間丑惡是她的過去,那未來是看透自己。
這認知帶來的痛苦,遠比青奴印的反噬更甚,幾乎要將她的意志徹底撕裂。
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邊雍南,那雙曾經沉靜,此刻卻燃燒著某種火焰的眼睛,清晰地映出他的輪廓。
“邊師兄。”她開口,聲音因之前的嘶吼和痛楚而沙啞不堪,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確定。
邊雍南眉梢微挑,靜待她的下文。
禾梧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腥甜,問出的問題卻石破天驚:
“我可以和你做嗎?”
她的語氣平靜得可怕,仿佛在詢問天氣。
邊雍南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訝異,但并未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