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雍南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訝異,但并未打斷。
禾梧繼續說著,語速不快,每個字都清晰無比:“我可以要求你吻我,但不允許你碰我嗎?我可以自己決定開始,又自己決定結束嗎?”
她沒有等邊雍南的回答,或者說,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這不再是尋求許可,而是宣告。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動了。
動作快如鬼魅,帶著一種近乎兇狠的決絕。
她猛地向前一步,無視雙腿傳來的刺骨疼痛,染著血污和汗水的手直接扣住了邊雍南的后頸,力道之大,幾乎要嵌入他的皮肉。
同時,她踮起腳尖,將自己冰冷而帶著血腥氣的唇,狠狠撞上了他后頸的第一節椎骨。
她張開嘴,狠狠咬了上去。
就好像要撕開他一層皮肉一樣。
邊雍南沒有抗拒,甚至在她撞上來時,順勢微微低頭,將后頸完整暴露,如迎接豺狼啃咬的仙鹿。
他的手臂自然地環上她的腰,穩住她因站立不穩而搖晃的身體,動作甚至稱得上體貼。
他的回應卻是平靜的,帶著一種觀察般的審度。
禾梧微微后退寸許,唇瓣殷紅,喘息著,盯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狼狽而兇狠的模樣。
她扣在他后頸的手沒有松開,反而更用力了些,指尖幾乎掐進他的肌膚。
她側過頭,將滾燙的唇貼近他的耳廓,聲音低啞,帶著一種洞穿一切的冰冷:
“那日山洞……你是不是就想對我這么做了?”
撕開紙偶那層膜皮時,可有想過再侵吞一層、再撕咬一層?
邊雍南身處嬿宗多年,元陽仍在,還在蝕骨長老麾下。
怕是早就變態了吧。
邊雍南聞言,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傳來輕微的震動。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側過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敏感的耳垂,用同樣低沉的聲音反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的手臂在她腰間收緊,將她更緊密地貼合在自己身上,隔著衣物,能感受到彼此身體的輪廓與溫度。
“現在,”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蠱惑般的磁性,目光落在她因喘息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白皙如玉,那里青奴印的紋路若隱若現,“做你想做的,禾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