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青銅鏡的定位陣,我用骨玉的金芒暫時封了。"蘇璃突然開口,聲音帶著靈力透支后的沙啞。
她抬起眼,朱雀胎記在火光里忽明忽暗,"但最多撐十二個小時。"
林塵扯了塊布按在臉上,血很快浸透布料:"黑淵要的是悔。"他想起鏡中男人扭曲的臉,想起父親斷氣前自己沒握住的手,喉結滾動,"他們在利用我們的弱點設局——線人沒說完的話,我沒護住的人,這些都會變成陷阱的鑰匙。"
岳山的匕首"當"地扎進石頭:"所以不能硬闖。"他抹了把臉上的血污,"老子剛才砍翻的活尸,脖子上都戴著黑淵的青銅鈴。
數量比三天前多了一倍,鬼門里肯定還有后手。"
柳清風的枯枝停在結構圖中央。
他松開掌心的碎玉,那玉在地面滾了兩圈,映出篝火的影子:"這是陣眼殘片。"他的聲音像老樹根裂開的聲響,"黑淵用活尸腐氣做引,悔意做鎖,真正的黑暗之心。。。。。。"他指節叩了叩結構圖最深處,"在悔意最濃的地方。"
蘇璃突然握住骨玉。
金芒從裂紋里滲出來,在她掌心凝成只振翅的朱雀:"我可以召喚九天玄女的分靈。"她的胎記亮得刺眼,"神鳥善破虛妄,能探清鬼門里哪些是真實,哪些是幻陣。"
岳山猛地抬頭,九環刀在掌心轉了個圈:"再加娜美!"他粗聲粗氣地說,"那丫頭的天氣棒能感知地脈波動,配合卡卡西的寫輪眼分析戰術——老子在召喚空間見過那家伙看地圖,連石頭縫里的陷阱都能標出來!"
林塵的"武"字刺青突然發燙。
他盯著地面的結構圖,路飛在召喚空間里啃肉干的聲響突然清晰起來——那是那家伙興奮時的習慣。
他扯下臉上的血布,扔在篝火里:"就這么辦。"他的聲音帶著暴烈的銳度,卻壓著股灼人的熱度,"蘇璃的神鳥探路,娜美繪地圖,卡卡西標陷阱。
等天亮。。。。。。"他看向東方漸白的天色,"我們要讓黑淵的悔意鎖,變成他們自己的棺材板。"
柳清風突然笑了。
他撿起那塊碎玉,扔進篝火里,火星噼啪炸開時,他說:"甜的。"
篝火漸弱時,岳山已經開始打磨九環刀,刀環撞擊聲在晨霧里蕩開;蘇璃閉著眼結印,骨玉的金芒順著她指尖爬向天空,凝成道若有若無的金線;林塵蹲在石頭旁,看著召喚空間里娜美叉腰罵路飛偷吃肉干,卡卡西翻著戰術手冊的樣子,喉間溢出聲低笑。
東方的天色越來越亮。
林塵站起身,鎮淵刀在掌心震出嗡鳴。
他看向鬼門的方向,那里的晨霧里,似乎還飄著若有若無的腐臭——但這一次,他的召喚空間里,路飛的橡膠拳頭正蓄滿力道,鳴人在結螺旋丸的印,雷獅的雷霆在云層里轟鳴。
"出發。"他說。
晨霧里,眾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長,朝著鬼門的方向延伸而去。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青銅鏡的碎片正埋在石縫里,映出雙幽綠的眼——那雙眼的主人,正舔了舔嘴唇,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