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廠長開車快,只用了二十分鐘,他和譚流逸就來到了黃坡引線廠。
只見黃坡引線廠的廠門大開。
廠門口,停著還多車子。
何廠長下得車來,仔細一看那些車牌。
好家伙,全是政府部門的車子。
當然,還有好幾輛車子是新聞單位的。
那幾輛車子上都掛著一塊牌子。
牌子上寫著:“新聞采訪”四個字。
看來,黃坡引線廠這次所發(fā)生的火災,已經(jīng)驚動了上方。
那些新聞單位的辦公人員比狗鼻子還靈,一名名記者,身背著小挎包,手舉著話筒,一只手還捏著一支筆,在遠處山崗上來來回回地奔跑著。
做記者的,鼻子不靈,雙腿不勤,就搶不到稿子。
這一幕幕,別人看的是熱鬧。
別人想挖掘的是與眾不同的新聞。
可對于譚流逸來說,他所看到的這一幕幕,無異于是往他心口上淋上滾燙燙的熱油。
那潑在他心口上的熱油,“呲啦、呲啦”地響著。
響得他心驚膽顫。
引線廠出事越熱鬧,來的人越多,就表示所發(fā)生的事故越大、員工所遭受到的災難就越慘!
何廠長見譚流逸的腳步踉踉蹌蹌,不由關(guān)心地問譚流逸,說:
“小譚,你怎么樣?
你得堅持住啊!
你這還沒到你弟媳婦的車間呢,你就這樣
要不,你還是別去他們車間看了。
你就呆在這,我去車間看看就下來。
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