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功驀然肅立,聲如金石:“陛下!臣以為,配十艘蒸汽快船作先鋒,每艦配炮二十門,航速二十節(jié),專司偵察與突擊;三十艘福船廣船運兵載械,每船容兵二百;再以新型炮艇十五艘巡弋策應,每艇配重炮四門——如此艦隊,半月可掃蕩九州倭巢,令海波不復揚寇塵!”
孫元化適時捧上一面鎏金艦徽,躬身道:“請陛下賜名!”
朱嘯提朱筆,揮毫潑墨。狼毫在金漆中飽蘸,在檀木艦徽上寫下“鎮(zhèn)海”二字,筆鋒凌厲如刀,沉聲道:“此艦,當為大明海上之長城!”
他放下筆,忽然又問:“孫愛卿,艦上水手如何訓練?可能駕馭此等新式艦船?”
孫元化忙回道:“陛下放心。首批水手二百人,皆從沿海衛(wèi)所精選,熟諳水性。由佛郎機匠師培訓三月,已掌握蒸汽機操作與維護。炮手則從神機營抽調(diào),專訓炮術(shù)半年。”
“糧秣補給可充足?”
“艦上儲煤可達二百噸,足支十日全速航行。食水倉容五百石,另設活畜欄可養(yǎng)豬羊雞鴨鮮食。軍械庫備彈三千發(fā),火藥五十桶。”孫元化如數(shù)家珍。
朱嘯滿意頷首,忽又轉(zhuǎn)向鄭成功:“若遇風浪,此艦可穩(wěn)?”
鄭成功自信回道:“臣曾隨試航三次,其中遇風浪一次,艦體穩(wěn)如泰山。唯有煙囪高處稍有晃動,但無礙航行。”
------
“試炮——”孫元化手中令旗猛地揮落。
轟————!!!
艦首神威炮噴出十丈熾焰,炮聲如霹靂落地,五里外作為標靶的礁石應聲炸裂,碎石橫飛,水柱沖天!劇烈的沖擊波震得觀禮臺簌簌抖落塵埃。
“護駕!”趙鐵柱怒吼一聲,巨盾已護在帝嗣身前。幾乎同一瞬,船廠西北角的火藥庫方向傳來一聲悶響,黑煙騰起!
方正化疾步而來,衣袂帶風,低聲稟報:“三名倭諜欲引爆火藥,已被龍爪衛(wèi)誅殺于庫內(nèi)!繳獲硫磺炸藥三十斤,倭國忍器六具。”
朱嘯目視硝煙升起之處,冷然一笑:“跳梁小丑,也敢窺朕神器?細細道來。”
方正化近前一步,壓低聲音:“啟稟陛下,倭諜三人皆受德川幕府指使。為首的化名張二柱,實為倭國忍者名喚服部三郎,精于爆破之術(shù)。另兩人為其同黨,一人擅偽裝,一人通毒藥。彼等計劃今日趁試炮之機,引爆火藥庫制造混亂,繼而行刺陛下。”
“如何發(fā)現(xiàn)?”
“龍爪衛(wèi)三月前即獲線報,稱倭人欲對船廠不利。遂密查所有新募工匠,發(fā)現(xiàn)張二柱注冊籍貫為假,繼而順藤摸瓜,查出其同黨。為放長線釣大魚,臣命人暗中監(jiān)視,果然今日一網(wǎng)打盡。”
朱嘯眼中金芒一閃:“京中可有余黨?”
“已擒獲接應者二人,均為倭國商館人員。現(xiàn)已查封商館,搜出密信及倭國情報若干。”方正化從袖中取出一卷文書,“此乃口供與證物清單,請陛下御覽。”
“做得好。”朱嘯面色冷峻,“傳旨:龍爪衛(wèi)即徹查九邊所有船廠,凡形跡可疑、里通外邦者——格殺勿論!另,倭國商館一律查封,倭人盡數(shù)驅(qū)逐出境!”
------
【叮!寰宇脈絡·鎮(zhèn)海龍魂已激活!】
【“鎮(zhèn)海號”下水成就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