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言眼睛瞪得老大了,自己好閨蜜就像一陣風一樣撲了出去,她都沒反應過來。
“我今天就撕了你的臭嘴,讓你橫著從這兒出去。”
岑予衿越說越氣,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玻璃碴,胸口劇烈起伏,伸手就想扯住陳正蓬的衣領。
陳正蓬被這么侮辱也來了勁兒,“周芙笙是吧?老子不弄死你。”
蘇樂言剛要上前,一道身影的速度比她更快,從身后抱住了岑予衿的腰,把人勾了回來,“松開,我要撕了他。”
“我看,誰敢動我太太一根頭發。”一道泛著寒意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岑予衿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抱著她腰的人是誰。
陸京洲伸手,輕輕將還在張牙舞爪的岑予衿攬進自己懷里,大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把她手里的碎玻璃渣拿掉,聲音溫柔,“乖,先消消氣。”
抬眼再次看向陳正蓬時,眼神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冰冷,甚至更甚。
“陳正蓬。”陸京洲語氣平淡,卻帶著無形的壓力,“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陳正蓬對上他的視線,心底莫名一寒,但眾目睽睽之下,強撐著道,“陸二少,是你老婆先動手打人!大家都看見了!”
“哦?”陸京洲挑眉,慢條斯理地松了松領帶,“我太太性子柔,她動手……”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字一句,“那一定是你,該打!”
蘇樂言也沒客氣,“是你一直侮辱陸二少,說他是狗東西,精神病院出來的瘋子,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兒,笙笙才動手的。”
陸京洲在二樓看下來就見她張牙舞爪的撲過去打人,沒聽清楚。
身邊的人也立馬附和,“就是,是你說話太難聽了。”
“陳氏建材是吧?我記住了。”
陸京洲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彈了個響指,幾個像保鏢的人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大庭廣眾之下,堵著嘴把人壓了下去。
囂張至極,卻一個人也不敢阻止!
整個宴會廳落針可聞。
陸京洲說完,摟著岑予衿,旁若無人地溫柔詢問,“手打疼了吧?下次別親自動手,告訴我,我來。”
他牽起她剛才打人的那只手,果然掌心有些紅,小心翼翼地揉了揉,滿眼心疼。
岑予衿看著他這副模樣,再想起剛才自己那潑婦般的行徑,臉后知后覺地燒了起來,把臉埋進他懷里,悶悶地“嗯”了一聲。
陸京洲低笑,攬著她,在一片寂靜中,從容的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陸老太太和今晚的壽星宋老太太看了全過程。
宋老太太臉色不大好,“你說剛才那女孩是誰?”
陸老太太話里滿是驕傲,“還能是誰?當然是我孫媳婦兒嘍。”
“你孫媳婦兒不是周家二小姐嗎?”
陸老太太隱約覺得不對勁,“是啊,周家二小姐周芙笙嘛!”
宋老太太眉頭皺的更緊了,湊近她,低聲在她耳邊道,“她哪里是周家二小姐周芙笙,她是周家大少奶奶岑予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