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在幾具士兵的骷髏旁邊轉來轉去,看上去士兵們并不是在阻止人過橋,而是在阻止橋上的東西出來。
“幸運。”
蘭伯特從自己的背包里抽出一把鉗子,剪開鐵鎖。
戈登仍然是走在第一個,他鉆過門縫,跑到前面的草坪上。
邵明舉起步槍,緊跟著走上小島。
雨水從槍身上滑落,順著握把流到他的手上。
鐵絲網后的世界更加可怖,血跡幾乎染上了所有能被染上的東西,衣服、帳篷、床單,它們將噴濺而出的血液吸收,變成一塊塊深紅色的印記。
“地圖上說這里曾經是一所學校。”
瓊斯按下快門,拍下一張照片。
相機的畫面中,是遍布彈孔的外墻和隨風飄揚的白布。
“看起來這里的‘學生們’不太愛學習。”
蘭伯特撿起地上的一把步槍,取下彈匣塞進包里。
“他們的玩具還挺唬人的。”
三人繼續向前走去,身后傳來發動機引擎的轟鳴聲,聽上去阿斯吉已經開始清理道路了。
邵明來到一扇窗前,用槍口挑起封在外面的白色塑料布,露出里面的窗戶。
窗戶并沒有用木板封死,而是用鋼筋歪歪扭扭地做了一扇“防盜窗”,里面破碎的玻璃已經證明了這層額外防護的價值。
房間里很黑,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兩張床。
他打開槍燈,光線點亮了房間。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教室——或者過去是,里面堆滿了數十張病床和一大堆醫用設備,曾經書寫知識的黑板上記錄著的卻是送進來的病人情況。
他轉動了一下槍身,燈光照向一旁的教室門。
這扇門已經被擠破,只剩下一個破敗的門框還在無奈地訴說著過去發生的悲劇。
邵明回過頭來。
“這里的‘學生’看起來不少,問題是他們現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