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種人你們傳什么話,越來越沒規矩了!”
丫鬟見秦老板蹙眉生氣,連忙補充:“來人身份復雜,人是宇文府的人,卻只是一個庶出,一個星期前中毒沒死,后面又被人冤枉,趕出了宇文府?!?/p>
“是庶出第三子宇文昭。”
“宇文氏,北周嗎?”
丫鬟繼續說道:“來人遞了拜帖,又拿出一沓紙,想來是投其所好的。”
“投其所好?”
秦老板蹙眉,伸手接過遞來的文稿,展開來看,只是幾眼,臉上的輕視神情漸漸消失。
轉而是一股油然而生的悲情涌現。
“秦姐姐,你怎么了?”
那半大女子在側身的角度,恰巧看見了對方晶瑩的眼眶閃爍,急忙問道。
只聽秦老板嘴唇輕啟,帶著戲腔,念出一段戲詞:
“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深深愛,山伯永戀祝英臺。同窗共讀整三載,促膝并肩兩無猜。。。。。?!?/p>
梁祝的故事,她聽過,只是沒有這篇編排得好,而且故事改得明顯更是引人入勝,在其中感受到了兩人堅貞的情感,以及對平等自由的訴求。
“后面呢?”
秦老板正看得起勁,結果后面直接留下了六個點。
這抓耳撓腮的感覺,豈不是要了我秦霜的命啊!
丫鬟雙手一擺開,說道:“沒了,估計那小子也被毒傻了,只寫了一半過來!”
秦老板再次看向戲文,默默點了點頭,說道:
“著人再查他的生平。
你現在把人帶過來,這篇《梁祝》我要了!”
丫鬟含笑退出了閨房。
房內的小女孩上前,也拿過戲文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深,不僅是被戲文深深吸引。
更是對這個,能將情感刻畫如此刻骨銘心的男子,產生了好奇。
秦老板一把將戲文搶了過來:“觀音婢,你若在我這里學壞,你哥哥可饒不得我?!?/p>
“哼!”
宇文昭在碼頭上靜靜地等著,直到夜幕掩蓋,高腳火盆又燃起火焰,將整個碼頭照得通明。
紅樓寶船,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戲班,其主秦老板身后,相傳是渤??さ那厥现?。
秦老板好戲曲,亦是靠著戲曲為生,宇文昭不信她不喜歡。
下一刻,遠處的一名丫鬟走了出來,與伙計交代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