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幾個當家的,宇文昭好貼身搏斗,不善兵器遠攻
我要他這次死無葬身之地!”
“喏!”
“還有!避免這幫麻匪出工不出力,把東突厥送戚氏家主的那匹特勒驃,送去給二當家!若是完成任務,此馬就送給他。”
隊副目瞪口呆:“隊正,這可是寶馬啊,真的送給麻匪了?”
戚遠揚鞭呵斥:“你這個蠢貨,事成之后,帶人把馬給老子搶回來。
我們手上的剿匪軍令,可不是擺設!”
“喏!”
府中尸首,不用宇文昭操心。
麻匪自有官軍收殮,自家父親及其主母、哥哥,也由官軍代為安葬。
只不過真正讓他心中疑惑的,便是自己親娘的尸體不見了
昨日傍晚,他曾摸出了城,借著夜色,去城隍廟中查看。
結果現場情況,讓他大吃一驚。
荒涼的城隍廟中,除了一股腐朽氣息外,哪有半點血跡。
好像那晚大殿之中殺人的事從未發生過。
特別是城隍石像,被澆了血的地方,竟然被抹了一層干灰,將血跡掩蓋了過去。
宇文昭朝著自己破舊的小院走去,眉頭緊鎖:
親娘的遺體,以及王麻子三人的尸體,是誰清理的?對方又有什么目的?
自己殺人的過程難道被人看見了?
離開的時候,衙役要從正門進來。
若說是官衙處理的,他不信。
是福不是禍,既然對方做了這一切,必然有其目的,不久自然會現身。
自己目前只有兩件事,一是累積戰功成為軍中大員,待到風云起時,便可進退自如。
另一件事,便是將這個,不死不休的齊郡戚氏,徹底鏟除。
進了小院,將木門關好。
再次走到井水邊,打水洗澡,一身血污被刺骨的井水沖刷干凈。
隨后反手敷上了軍需官給的金瘡藥,又扯白布把傷口包裹好。
緩緩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后,思緒漸漸變得平和。
將宇文府所有資產捐給軍方,也是他不得已的選擇。
一來自己守不住,今夜的事情,必然要在歷縣傳開,沒有多久就會在齊郡地界中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