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名親衛連滾帶爬地沖進宴廳,臉都嚇白了:“將軍,城外……城外發現大批兵馬,旗號……是忠義軍!”
“忠義軍?”鄧季筠醉醺醺地抬起頭,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慌什么!定是李節帥派來增援、協助我等維持秩序的友軍,李節帥仁義,這大晚上的還派人來,夠意思!去,開城門,迎接王師。”
他話音未落,城外驟然殺聲震天。
趙猛就沒想過要玩什么叫門、詐城的花樣。能用拳頭砸開的門,動嘴皮子都嫌浪費唾沫。
大軍一到,他連氣都不帶喘一口,直接對親兵下了最簡單的命令:“破門!”
數百名陷陣都的壯士扛著合抱粗的撞木,發出野獸般的怒吼,沖向城門。
趙猛自己更是雙腿一夾,催動戰馬,借著那股沖勁,手中開山大刀掄成一輪黑色的滿月,狠狠劈在城門的門栓上!
“轟!”
一聲巨響,本就不怎么牢靠的城門,竟被他硬生生劈開一道大裂縫。
城樓上的宣武軍士卒還在發懵,腦子根本轉不過來,為什么“友軍”會突然翻臉動手。
鄧季筠渾身的酒意瞬間變成了冷汗,他抓起兵器,急吼吼地沖上城墻,正好看到趙猛已經帶著人殺進了城門洞。
“趙猛!你……”
鄧季筠又驚又怒。
趙猛抬起頭,沖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在火光下森白的牙齒:“鄧將軍,我家主公派我來幫你維持維持秩序。”
話音未落,人已殺到。
鄧季筠倉促舉刀相迎,一身武藝被酒精麻痹了七八成,哪里是趙猛的對手。
兩人兵器剛碰了三下,趙猛刀鋒一轉,用刀背結結實實拍在他肩膀上。
“咔嚓”一聲脆響,鄧季筠慘叫著,像個破麻袋一樣滾下臺階。
主將被一招放倒,本就松懈的守軍登時炸了鍋,兵敗如山倒。
不到一個時辰,項城易主。
趙猛一腳踢了踢還在地上哼哼的鄧季筠,又撿起桌上沒喝完的酒壺聞了聞,撇撇嘴:“酒是好酒,就是喝酒的人,腦子不太好使。”
與此同時,葛從周率領的另一路兵馬,已經悄然摸到了沈丘渡口。
這里是潁水和殽水交匯的地方,控制著附近百里的水上運輸。
與項城不同,這的守軍不是宣武軍正規部隊,而是一些地方豪強組織的團練武裝,人心不齊,成分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