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像潮水般往山外退去,邪域主軍的鼓聲也慢慢遠了,只留下滿地的黑晶渣和扭曲的地脈光紋。陸沉蹲在地上,摸了摸地脈的光紋——里面還留著小邪晶的死氣,正往蝕魂窟的方向爬,顯然是往邪源的晶核去了。
“我們得趕緊回潭邊!”陸沉心里一沉,“小邪晶要激活邪源,邪主還在晶核里等著,要是邪源醒了,就算有大陣,也擋不住它的死氣!”
眾人往潭邊跑。路上的地脈光紋越來越扭曲,泛黑的地方也越來越多,偶爾有野菊芽因為死氣太濃,慢慢蔫了,金紋也跟著消退,看得人心疼。阿礦忍不住蹲下身,往芽上澆了些根水,芽的金紋才勉強亮了些:“這死氣太兇了,要是邪源真醒了,這些芽怕是保不住了。”
陸沉沒說話,只是握緊了懷里的礦魂石——石面的老陳叔虛影越來越淡,顯然是之前幫魂箭破晶耗了太多魂氣,虛影的嘴動了動,像是在說“邪源……晶核……弱點……”,卻沒等說完,就淡得幾乎看不見了。
回到潭邊時,這里已經打起來了。邪域主軍的前鋒——幾十只蝕魂犬,正往大陣的方向撲,犬身上的黑霧裹著死氣,撞在大陣的金光上,發出“滋啦”的響,金光也跟著顫了顫;石烈的火焰往犬群里劈去,紅焰裹著大陣的金光,每劈一下就有一只犬化成白氣;綠蘿的藤蔓往犬的脖子纏去,嫩芽炸開的金紋往犬的黑霧里鉆,犬發出陣刺耳的嘶吼,慢慢化成黑晶渣。
“你們回來了!”石烈看到陸沉,興奮地大喊,火焰往最后一只犬劈去,“邪域主軍的前鋒被老子打跑了!不過他們的主軍沒走,還在山外等著,像是在等什么?!?/p>
陸沉趕緊將小邪晶的事告訴眾人,還摸了摸地脈的光紋:“小邪晶的死氣往蝕魂窟去了,邪主肯定在激活邪源的晶核。我們得盡快去蝕魂窟,在邪源醒之前毀了晶核,不然就算有大陣,也擋不住它的死氣?!?/p>
老工匠拄著拐杖,臉色發白,手里的古籍泛著紅光:“古籍里說,邪源的晶核有個弱點——在晶核的底部,有個老陳叔當年留下的礦洞,里面藏著塊隕星鐵,能暫時定住晶核的死氣。不過那礦洞在晶核的正下方,死氣最濃,進去了怕是……”
“我去!”陸沉毫不猶豫地說,“我有礦魂石和魂箭,能暫時擋死氣。葉辰,你和石烈守著潭邊,防止邪域主軍偷襲;綠蘿和小妹跟我去蝕魂窟,你們的藤蔓和冰能幫我探路;阿礦帶著百姓們加固大陣,要是邪源醒了,就用根水澆陣眼,讓大陣的光更濃?!?/p>
眾人都沒反對——現在沒時間猶豫,邪源的激活已經迫在眉睫。小姑娘跑過來,往陸沉手里塞了那只野菊布偶:“這個你帶上!老陳爺爺的魂還在里面,要是遇到危險,捏碎布偶,里面的菊粉能幫你擋死氣。還有這個……”她掏出塊用油布包好的東西,是老陳叔的礦記最后一頁,上面畫著礦洞的位置,“老陳爺爺說,礦洞的門需要礦魂石的光才能打開?!?/p>
陸沉接過布偶和礦記,指尖觸到溫熱的布偶,心里暖了暖。三人收拾好東西,往蝕魂窟的方向走——地脈的光紋越來越扭曲,泛黑的地方也越來越多,甚至能隱約聽到晶核的顫動聲,從窟的方向傳來,像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潭邊的百姓們還在忙碌,阿礦帶著漢子們往大陣的光紋里澆根水,婦女們往陣眼周圍撒野菊種子,小姑娘蹲在青石旁,手里捧著礦魂石,石面的淡紫光雖然弱,卻依舊往蝕魂窟的方向指,像是在給陸沉他們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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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蝕魂窟的晶核深處,邪主正握著小邪晶,往晶核的頂部按去。晶核的黑紅光越來越濃,表面的符號瘋狂閃爍,小邪晶的光順著符號往晶核里鉆,晶核的顫動聲越來越響,甚至能看到晶核里有道巨大的黑影在慢慢蘇醒——是邪源的本體,正被小邪晶的力喚醒,嘴里發出陣沉悶的嘶吼,震得窟頂的巖石往下掉。
“快了……就快醒了……”邪主的臉上帶著瘋狂的笑,“陸沉,你就算來了,也晚了!邪源醒了,落霞山就是邪域的魂食場!你和你的百姓們,都得死!”
晶核的顫動聲越來越響,甚至傳到了潭邊。地脈的光紋徹底扭曲,泛黑的地方像墨漬似的往周圍擴散,大陣的金光也跟著暗了些,偶爾有死氣從地脈里鉆出來,被金光裹住,變成白氣散了,卻依舊讓百姓們的心提了起來。
陸沉帶著綠蘿和小妹,終于到了蝕魂窟的入口??邇鹊暮诩t光從縫里往外溢,裹著蝕骨的死氣,連礦魂石的光都被壓得微微顫抖。陸沉握緊手里的魂箭和布偶,往窟里走——里面的顫動聲越來越響,邪源的嘶吼聲也越來越近,一場關乎落霞山生死的終極較量,已經在窟內的黑紅光里,悄然拉開了序幕。
他知道,這次的戰斗會比之前更艱難,邪源的本體、邪主的陰謀、小邪晶的力,還有山外等著的邪域主軍,所有的危險都聚在了這里。但他不害怕,因為他手里有老陳叔的念想,有伙伴的支持,有百姓的期待,還有這片他誓死要守護的土地。
窟內的晶核還在顫動,黑紅光越來越濃,像顆隨時會爆炸的太陽,等著陸沉他們的到來。而潭邊的大陣,還在泛著微弱的金光,像顆藏在黑夜里的星,守護著這片土地,也等著陸沉他們凱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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