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啊,陳生。香港足球曾經在1968年拿過亞洲杯季軍,還出過“亞洲球王”李惠堂這樣的傳奇。
我們的足球聯賽也是亞洲最古老的職業聯賽之一,球迷文化深、觀眾也多。”徐智淵如數家珍,語氣中透著一股自豪。
“那就去談聯賽冠名,贊助國際賽事。打出成績,我們重獎。”
“明白。”
陳耀豪重生這幾年,還真沒留意過香港有個像樣的足球聯賽。
就算有,他原本也以為如海參隊一樣水平堪憂,沒想到竟有過輝煌歷史,還出過李惠堂這樣的人物。
他偶爾穿行於香港街頭,卻從未見過像樣的專業足球場,更別提媲美未來紅體育館的場地了。
他突然萌生一個念頭:“如果我們自己建一座幾萬人規模的專業足球場,就叫“紅牛體育中心”,你覺得怎么樣?”
“陳生您的意思——是借這個機會“囤地”?”徐智淵遲疑地問。
陳耀豪聞言一愜一一自己真心想做點事,卻被理解成囤地炒作。
“不,我是真心想為香港足球做點實事。”
“那樣的話,恐怕不太劃算。”徐智淵謹慎分析道:“香港地價太貴,單靠球場運營很難回本“我是這樣想的:一個幾萬人的體育場,不僅可以辦本地聯賽、國際邀請賽,還能出租辦企業活動、演唱會等等。通過多元經營來回本,同時持續給紅牛曝光。”陳耀豪從容解釋道。
“這樣確實可行,既貢獻本地體育,又是長期活gg。”徐智淵贊同道。
“那你先去物色一下,港島、九龍紅一帶,看有沒有合適的地皮。”
“好的,陳生,我儘快去辦。”
1975年12月24日,上環的海風裹挾著咸腥氣息吹過排成長龍的人群。
圣誕節的陽光確實帶來些許暖意,但更多人臉上沁出的細汗,源於焦灼與渴望。
均益大廈售樓處銀色大門每次開啟,都會引發一陣騷動。
穿著制服的警察緊張地握著警棍,目光在攢動的人頭上巡視。
隊伍豌如蛇,有人墊腳張望,有人低頭查看印著戶型圖的宣傳單,還有人蹲在地上,但無一例外都緊捏著號碼紙。
“讓一讓!讓一讓!我阿婆暈倒了!”隊伍中段突然響起尖叫。
人群像炸開的油鍋,推揉著向前涌去。警察吹響哨子,試圖控制局面。
黑色平治轎車內,陳耀豪的指尖在車窗邊沿輕叩兩下,說道:“祝經理,去看看怎么回事。”
祝文宇小跑過去時,發現是個瘦小的老太太癱坐在地,手里還死死著搖號單。
旁邊幾個黃牛黨模樣的男人互相使眼色,顯然想藉機往前擠。
“各位街坊,保持秩序!”祝文宇突然踩上壇,大聲喊道:“今日加推20個名額!但有人插隊立刻取消資格!”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黃牛黨們退回原位,有人默默扶起老太太。祝文宇彎腰用粵語問道:“阿婆,您真要買房?”
“給我個小戶型就好。”老太太操著臺山口音,說道:“兒子要娶媳婦,沒房子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