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她悄無聲息地潛回自己禪房的后窗下,借著竹叢隱匿身形,靜靜觀察。
果然,沒過多久,翠珠便奉命前來,在禪房外敲門,低聲喚道:
“楚姑娘?您在嗎?太夫人讓奴婢來問問,經書可找到了?”
躲在窗下的楚菀兒,壓低了嗓音,含糊地應了一聲:“……進來吧。”
這聲音在翠珠聽起來,和楚菀兒在房內一模一樣。
她自然是立刻推門而入。
早已等候在屋內、被譚芷柔安排好的那個地痞無賴,在黑暗中憋悶了許久,早已欲火難耐。
他只接到命令,要玷污一個進入這間禪房的年輕女子。
此刻聽到有人應聲,又見一個年輕女子推門而入,哪里還分得清是楚菀兒還是翠珠?
當即如同餓狼撲食般,從黑暗中猛地竄出,將猝不及防的翠珠死死抱住,捂住了她的嘴,拖到床上……
楚菀兒在窗外,聽著里面傳來的掙扎嗚咽和衣物撕裂的聲音,眼中的憐憫一閃而過。
隨即被堅強的冷硬掩埋。
她耐心等待著,直到估算著太夫人那邊應該等得不耐煩,派人前來查看時,她才整理了一下衣衫和手中的經書,從容不迫地從禪房后方繞出。
在眾人驚疑、審視、以及譚芷柔如同見鬼般的目光中,姍姍來遲,上演了那出“無辜歸來”的戲碼。
……
譚芷柔罵完了翠珠,猛地轉過頭,發紅的眼睛死死盯住楚菀兒:
“叫你來尋楚姐姐,她房里怎么會有男人?!楚菀兒!你倒是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一聲厲喝,讓所有人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楚菀兒。
太夫人眉頭緊鎖,國公夫人眼神復雜。
楚菀兒心中凜然,知道譚芷柔這是要不顧一切將她拖下水。
她面上適時地流露出驚愕與惶恐,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嚇到:“譚妹妹何出此言?我……我方才去取經書,并不在房中,此事……”
“不在房中?”
譚芷柔尖聲打斷她,臉上露出一種抓到把柄的、混合著惡毒與快意的神情。
“你當然可以說不在了!可這男人總不會憑空變出來吧?!”
她步步緊逼,意有所指:
“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一樁事。下午的時候,可是有不少人都看見了,楚姐姐你獨自出寺,回來時,可是有一位公子,親自雇了馬車送你到山門,殷勤備至。你們二人臨別依依,敘話良久,感情篤厚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