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過了多久?”
譚芷柔的表情如同毒蛇吐信。
“晚上你的禪房里就莫名其妙多了個男人!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
她猛地指向那個被綁的男人,厲聲道:
“說!你是不是下午送楚菀兒回來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她與你約定在此私會,只是天色漸黑,你眼神不好,錯把進去尋人的翠珠當成了她,才釀成此等大錯?!”
那男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聽到譚芷柔的引導,竟下意識地順著話頭,含糊地點頭:“是……是……是天黑,認、認錯了……”
太夫人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可怕。
楚菀兒簡直要為譚芷柔拍掌叫好!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當機立斷地往她身上潑屎盆子,是有十分的狠毒與急智在身上的!
譚芷柔見太夫人神色,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她淚珠滾落,卻字字如刀:
“姑祖母,伯母!您們可要明鑒??!”
她指著楚菀兒,聲音凄厲。
“定是她行為不端,與外男牽扯不清,才引來了這等禍事!那男人……”
她目光掃過被綁的猥瑣男人,眼中閃過嫌惡,咬牙道:“一定就是下午送她回來的那個!他們定然是約好了在此私會,只是天黑,這腌臜東西認錯了人,才……才害了我的翠珠!”
“楚菀兒!你下午與那男人拉拉扯扯,同車而歸,寺門口多少雙眼睛都看見了!如今你的房里出了這等事,你還想狡辯嗎?!”
“若非你與他有私,他怎會知道你住在這間禪房?”
周圍的仆婦下人看向楚菀兒的眼神都變了。
太夫人深吸一口氣,顯然已信了七八分。
她看著楚菀兒,眼神冰冷,緩緩開口,聲音里帶著最終判決般的威嚴:
“楚菀兒,你……還有何話可說?”
楚菀兒在太夫人那句冰冷的質問后,并未立刻辯解,而是任由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滾落。
她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承受著天大的冤屈與驚嚇。
這副柔弱無助的模樣,與她平日里的沉靜截然不同,反倒讓盛怒中的太夫人和國公夫人微微一怔。
楚菀兒卻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聲音凄愴與決絕: